“我本是西宿国的一个小吏,童俊德是我的同僚。”曹康解释道:“后来西宿被大盛所灭,我便离开了西宿辗转加入了白衣先天教谋生。听童俊德说他也是那个时候离开西宿的,改名换姓后在玄都做了仵作。”
“你们在西宿国是做什么的?”
曹康没有任何迟疑,随意的答道:“当时我是益州万都县钱粮主簿,童俊德是县尉。”
“你们为何要逃离西宿?”
“当时大盛兵锋强盛,皇帝……不对……是西宿伪帝却要负隅顽抗,我觉得西宿必亡,所谓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便趁乱离开了西宿。”
“童俊德呢?”
“我们当时并不是一起离开的,大概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吧!”曹康自然而然的说道:“大人,我在这白衣先天教也只是为了谋生而已,您能不能网开一面,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李岱渊不置可否的说道:“若是你能帮助我们找到童俊德,我倒是可以帮你洗脱罪名。”
“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放我出去帮你们寻找童俊德的下落。”曹康马上说道。
程夭夭急道:“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他的下落吗?”
“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找啊!”曹康不以为然的说道:“之前我们能够偶遇,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你们放我出去,说不定我就又能找到他也说不定。”
程夭夭无奈,觉得这人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虽然心中很是着急,可是却拿这个人无可奈何。
李岱渊没有回应曹康的提议,而是直接命人将他带下去继续关押起来。
“六郎,现在该怎么办啊?”程夭夭急切不安的对李岱渊说道:“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曹康,但还是不知道阿爹的下落啊!”
李岱渊见程夭夭慌张着急的样子,很是心疼,忙安慰道:“夭夭别急!这个曹康明显没有说出全部实情,我认为他应当是知道伯父下落的。”
“那他一直不说出实情的话,该怎么办啊?”程夭夭带着哭腔急切的问道。
“夭夭别急!”李岱渊温声道:“我看这个曹康好像是对你很是关注,我在想能不能由你去套取信息。”
“好啊!”
听到有可能查到父亲的下落,程夭夭毫不迟疑的应承道。
“不过此人甚是奸猾,夭夭你要小心才是。”李岱渊有些不放心,“好在他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应当伤不到你。”
“六郎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程夭夭果断的说道:“那我今天夜里就偷偷去监牢里见曹康,表明我的身份,看他会如何说。”
李岱渊点了点道:“好……!”
现下虽然芙蓉山中的先天教教众全部被抓捕起来,但白衣先天教教众遍布江南、黔中、剑南、岭南四道。
若是这些教众因为私铸铜钱的事情败露而突然起事,必将造成不可避免的严重后果。
所以除了寻找程俊德的下落,李岱渊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一方面要追查白衣先天教是否有什么阴谋,防止可能发生的叛乱。另一方面还要防备那些牵扯私铸铜钱的地方官员阴谋串联,阻碍朝廷查办私钱铸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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