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炼丹吗?”程夭夭猜测道。
李岱渊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挖掘铜矿,铸造私钱。”
“南储私钱……!”程夭夭恍然道。
“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已!”李岱渊补充道。
程夭夭越发紧张起来,原本是来寻找父亲的下落,先是遇到了雷鸟的传说,现在又遇到了可能是私铸铜钱的据点,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现在怎么办啊?”程夭夭紧张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需得耐心筹谋才可!”李岱渊看着那在深夜中依旧繁忙的房舍,跟着说道:“今夜咱们先返回高山县城。”
程夭夭也觉得今夜也算有了不小的收获,而且现在就算李岱渊想要进入那些房舍,也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原本还担心李岱渊会冒险进入那些房舍调查,此时他竟然主动提出返回高山县城,程夭夭自然欣喜的应允下来。
随后,两人秘密的沿着来时的小路,离开了芙蓉山。
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接近寅时。
“六郎,你说阿爹会在那芙蓉山里吗?阿爹他是个仵作,应该不会和那个白衣先天教有什么瓜葛吧?”程夭夭始终惦记着芙蓉山的情况,急切的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白衣先天教肯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在私铸铜钱,至于他们只是为了敛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知道。”李岱渊说道:“等到于支使和神武军到达播州之后,我便准备抓捕这芙蓉山上的白衣先天教教众。届时若是令尊在芙蓉山中,便可解救他。”
程夭夭心情已经紧张不安,担忧自己父亲的安危,也对那个白衣先天教和传说的雷鸟抱有畏惧之情,不知李岱渊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接下来的两日,李岱渊和程夭夭又在高山县城中四处走访,打探消息。
两人发现,这白衣先天教在高山县乃至整个播州传播的非常广泛,信徒众多,已经成为当地人生活的一部分。
白衣先天教崇拜的是当地传说中的一位白衣上神,教主自称是白衣上神的使者,名为白衣使者。
芙蓉山中的教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赶十数辆大车下山,对外宣称是采买吃食和日常用度之物。
但高山县的乡民都说,没见他们在本地采买,都是驾车去临近的州县,多则半月少则几日才会载着满车的货物归来。
这天,暗察传来消息,已经查到那一家五口的坟墓所在。
李岱渊立刻带着程夭夭前往了位于芙蓉山附近的一处乱坟岗。
两人来到那乱坟岗后,发现这里甚是慌乱,人迹罕至,尽是些无人打理的孤坟野冢。
在暗察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个坟包。
只见这坟包上长满了杂草,连一块能够知道死者身份的木板都没有。
当年发生雷鸟杀人案后,高山县衙派出人手进行了现场勘验,最终以野兽杀伤五条人命甘结。
之所以没有提及雷鸟杀人,是因为此事实在太过离奇,时任高山县令为了避免麻烦,才命人以野兽杀伤人命草草结案……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