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每年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制作官钱,私钱却依旧大量流通,使得朝廷每年都不得不耗费大量财富在铸币上。”李岱渊跟着说道:“朝廷也多次下决心彻查私铸旧币的事,每年因此事下狱的官员和百姓成百上千,无奈这营生实在是一本万利,很难不让人铤而走险,才导致屡禁不止。”
“原来是这样……!”程夭夭默然颔首,“一直这样下去,朝廷的钱财不是白白流入那些私铸旧币的人和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手中了。”
“陛下最关注的两件大事便是别籍异财和统一币制,这两件事若是能够顺利贯彻下去,朝廷的收入必定能大幅增加。”李岱渊说道:“有了钱,朝廷才可能完成北伐,一统中原。”
“但两件事情都牵扯到各级官员的切身利益!”程夭夭不无担心的说道。
“夭夭所说的正是这两件事难办的地方。”李岱渊无奈道:“各级官吏相互勾结包庇从中渔利,最终还是百姓和朝廷蒙受了损失。”
程夭夭闻言,只是莫名感到一阵无力,暗自劝说自己不要太纠结这些左右不了的大事,现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寻找自己的父亲。
两人吃过了饭,休息了一阵,便骑上马开始赶路。
天黑之前,两人刚好赶到了高山县城。
这高山县城是播州的一个小县,所以没有常设的察事府,但李岱渊已经命察事提前准备了一个歇脚之处。
两人到达高山县后,便径直来到了已经被察事收拾停当的一处大宅。
程夭夭看了看这素雅别致的大宅,好奇的向李岱渊问道:“怎么没见其他人,就只有咱们二人吗?”
“夭夭放心,这宅子附近有我安排的察事,咱们在这边是安全的。”李岱渊回答道:“另外就是怕宅子中有人打扰到夭夭,所以特意让他们在暗中保护咱们。”
“原来是这样……!”程夭夭莞尔一笑道:“那我这就去给六郎准备晚饭。”
“我陪夭夭一同去!”李岱渊笑着应道。
两人一起做了些简单的餐食,确切的说是李岱渊看着程夭夭做了些简单的饭菜。
吃过了晚饭,两人又一起收拾妥当,便准备休息。
这一路上,因为李岱渊要保护程夭夭,所以两人都是住在一个房间。
这个时候到了有察事保护的宅子,程夭夭有些犯难,试探的问道:“今日我是不是得自己一个人睡了!”
李岱渊闻言,微笑道:“这边是安全的,夭夭可以一个人睡在房间。”
两人虽然已经约定了终身,也有了很多亲昵的接触,但李岱渊始终没有逾越最后的底线,故此两人平日相处倒还好,反倒是晚上迫不得已要睡在一个房间的时候,李岱渊就会略显尴尬和局促。
但程夭夭不知李岱渊克制自己的辛苦,反而是已经习惯了有李岱渊陪在身边,这下要独自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不免有些忸怩,却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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