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李岱渊跟着说道:“刑部向来听命于郑国公陆兴业,若是齐王落到他们手中,必定会想尽办法罗织罪名陷害齐王,更何况现在还有丁香家中查出的实证。郑国公他们更是会不择手段,齐王若是进了刑部大牢,难免不会受辱。”
“可这个案子现在是巡访使司和三法司共同审理,刑部想要那么做,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程夭夭接着说道。
“或许陛下这么做就是给郑国公他们看到,表明绝不姑息齐王的决心,这样郑国公他们便会收敛一些。”李岱渊猜测道。
程夭夭闻言,心下稍安,“要是这样的话,那齐王应该不会有事!”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查明案件的真相!”李岱渊正色道。
“六郎,我觉得谁也不会傻到用御赐的贡品来收买杀手吧!”程夭夭说道:“齐王又不缺金银,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啊!”
李岱渊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为何要将此事禀告陛下的原因。”
程夭夭不解道:“为什么呢?”
“若是有人存心陷害齐王,而我们又将此事密而不报,陷害齐王之人必然用此事诬告巡访使司和齐王勾结,到那时整件事就说不清了。”李岱渊解释道:“现在我们公开追查此事,或许可以查到企图陷害齐王的人……”
第二天,巡访使司会同三法司共同提审了宫女丁香。
询问之下,丁香始终坚称自己是为了替被太子害死的宫女报仇,才会杀死皇孙,并没有任何人的指示。
刑部尚书鲁洪英狠厉的对丁香问道:“你说没人指示,那在你家中搜出来的齐王府的贡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香淡定如常,冷声说道:“你们说的那个什么贡品我根本就不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有意栽赃放在我家中的。”
刑部尚书闻言大怒,把身前的桌案拍的山响,厉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大刑伺候,看你招是不招!”
李岱渊见状,冷声道:“鲁尚书别忘了本官才是主审!”
刑部尚书见状,撇了撇嘴不屑道:“少监大人一直不肯对人犯用刑,是不是有意包庇啊!”
李岱渊看向刑部尚书鲁洪英,不疾不徐的说道:“试问鲁尚书,若是你要雇凶杀人,是会使用寻常的金银,还是会使用御赐之物?”
一同审理的御史中丞闻言,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紧接着那御史中丞话锋一转,又跟着说道:“可是这巡访使司一直不肯对人犯用刑,这也实在是难以服众,难道少监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大理寺卿胡宁也跟着说道:“少监大人,这人犯不肯说出实情,恐怕牵扯到无辜之人,还是用刑吧!”
面对三法司的步步紧逼,李岱渊有些为难,因为众人的要求并没有任何过分之处,是大盛王朝审理案件的常例,若自己再回护下去,必定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于是,李岱渊命人对丁香实施了拶刑。
让李岱渊和程夭夭没想到的是,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察事夹着手指的丁香,只是微微皱眉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哭喊出声。
施完拶刑,丁香双手血肉模糊,两手不住的颤抖,无力的趴在地上。
刑部尚书鲁洪英见状,甚是不满,“你们巡访使司的察事是不是没吃饭,怎得这人犯都不曾哭喊一声啊!如此行刑又有何用?若是巡访使司的察事不中用,我们刑部的衙役可以帮忙!”
李岱渊没有理会鲁洪英,而是看向丁香郑重问道:“丁香你可愿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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