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皇帝问得一时语塞,眼睛无主的乱转了一阵,含糊的说道:“儿臣现在还没有查明李岱渊的阴谋,但是太医院和刑部都早有定论的事情,怎么到了一个小仵作口中却变成了谋杀了。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太子好像是抓住了李岱渊的把柄,说的越发起劲,“那小仵作验尸的时候,儿臣也在场,他就是随便看了看皇孙的尸身,就大言不惭的宣称皇孙是被人害死的,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胡说八道。”
右相马章晨马上附和道:“验尸如此儿戏,绝对不能轻信啊!”
皇后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皇帝质疑,不满的在皇帝身边低声道:“看来陛下是宁可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仵作,也不愿意相信太子了?”
皇后陆季华在后宫向来飞扬跋扈,人尽皆知。故此皇帝也没有理会她,皇后讨了个没趣在众臣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得愤愤不平的别过头去。
太子跟着补充道:“那个小仵作自己也说过,他那个方法不是绝对准确的!”
程夭夭在一旁听了太子的高谈阔论,不免觉得太子实在是有些愚蠢,竟然连自己的立场都搞不清楚,反正是巡访使司认同的事,他一定反对就是了。
皇帝闻言,看向程夭夭问道:“太子所说的可是实情?”
程夭夭仗着胆子小声回答道:“回陛下,当时我确实说过在特殊的情况下,病死的人也会出现窒息而死的症状。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根据皇孙尸身的特征是可以确定为死于非命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此信口雌黄!”马章晨愤怒的说道:“陛下,此人这是犯了欺君之罪,应立时推下去打杀了才是。”
皇后跟着狠狠道:“马相说的对,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皇帝始终淡定如初,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看向宋国公萧永,轻声道:“萧阁老可有什么见解?”
萧永统领御史台,案发之时就参与了案件的审理,若是寻常人定然不会推翻自己的得出的结果,故此马章晨和太子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萧永。
萧永沉声说道:“以臣之见,案件的关键就在于皇孙到底是不是被人谋害,若皇孙不是被人谋害,当晚参与接生的人也就是个失职之罪。若皇孙真是被人害死,那这其中必定牵扯惊天的阴谋,不得不查啊!”
众人闻言,都觉得萧永这说了半天只是在打太极一般,根本没有说出个子丑已卯来,不免露出失望和鄙夷的表情。
后宫之中,皇后最讨厌和忌惮的便是齐王的生母萧贵妃,面对萧永的时候,不自主的阴阳怪气的低声念道:“萧阁这打太极的功夫真是无人能敌啊!”
皇帝还是没有理会皇后跟着说道:“那萧阁老以为该如何是好呢?”
萧永也全当没听到皇后的吐槽,没有犹豫的直截了当说道:“现下最重要的是要确认皇孙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皇帝还是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又向郑国公陆兴业问道:“陆相以为如何?”
陆兴业不动声色的从容说道:“既然刑部和巡访使司的验尸结果不同,那就应该先查明皇孙的真正死因!”
皇帝继续向大理寺卿胡宁问道:“胡卿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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