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善听闻李岱渊的问题,跟着附和道:“少监大人的意思是孙福藏起来后,被人带出去了?”
把守主簿衙署的察事摇了摇头道:“没有……!”
“除了送饭的那个家仆和来取东西的家仆,其他人只是拿着卷宗、革袋之类的小物件。”察事回忆道:“那两个仆人,倒是背了个有两个箩筐的扁担,但是那箩筐根本就藏不下一个人。”
说话间那察事用手比划了一下箩筐的大小,直径大概有成年人一抱左右。
“这个大小不可能藏一个人啊!”马泰肯定的说道:“除非那人被大卸八块了。”
马泰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众人把现场的血迹和带血的砍刀,以及神秘消失的孙福,还有那两个箩筐全部联想到一起。
“孙福不会真的是被人杀死后分尸,然后用箩筐运出去了吧!”吕思善不可置信的说道。
程夭夭也跟着露出惊惧的眼神,“不会吧!”
“夭夭,你忘了,刚刚你已经作出了判断,现场和砍刀上的血迹并非人血。”李岱渊提醒道。
“可是孙福到底哪去了?”程夭夭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马上去孙福家中,将那两个仆人寻来。”李岱渊对那察事命令道:“我有话问他们。”
“是,少监大人!”那察事领命而去。
“夭夭在看到主簿衙署里的那滩血的时候,就已经看出破绽了吧?”
这个时候,吕思善才有精力回想当时的情形。
程夭夭微微颔首道:“经常出入杀人现场的话,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当时夭夭为什么没有指出来呢?”吕思善不解的问道。
“夭夭是怀疑陈贵和江世俊有问题。”李岱渊沉声说道。
程夭夭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双漂亮杏眼显得古灵精怪,“我一直觉得陈贵和江世俊跟那个孙福是一伙的,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一起合谋要栽赃陷害吕大哥呢!”
“对对,一定是他们看少监大人安排的察事防守严密,没有下手的机会,就又想出了这个诬陷的法子,如此一来,大人很有可能会被撤职查办。”马泰皱着眉说道。
“据我的了解,那陈贵和江世俊并非世家大族出身,陈贵本是县学生,从书吏做起,靠着聪明能干做到了县丞的位置。而那个江世俊则是靠着在战争中牺牲的父亲的恩荫做了县尉。”吕思善说道:“那个孙福则是出身世家大族,花钱做了这个主簿,为的就是在合江县为孙家谋求官府的庇护。”
“这么说,陈贵、江世俊跟孙福根本就是两类人啊!”程夭夭附和道。
“身世背景不同,牵扯的利益就会不同。”李岱渊跟着说道:“目前谭清带头别籍异财,对孙家影响很大,但是对陈贵和江世俊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那就是孙福策划的阴谋!”马泰听了大家的分析,肯定的说道。
“可孙福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呢,就算他的计划成功了,日后他也只能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了。”程夭夭不解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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