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斗讼律三百四十二条,凡诬告他人,都作反坐!”李岱渊清冷俊逸的眼睛睨着谢英博道:“你状告谢刘氏谋杀亲夫,那便是死罪。若是被证明诬告,你便反坐为死罪!”
谢英博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都颓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还有如此说法吗?!”
旁听的大理寺丞黄景闻言,暗自腹诽:“这巡访使司有告密制度,现在却大言不惭的说起了大盛律例,实在是有些自相矛盾。”
李岱渊见谢英博默不作声,跟着问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思虑清楚了再说,要状告谢刘氏什么罪状!”
“大人,您这是要包庇刘氏吗?”谢英博愤愤不平的嘟囔道。
“来人,掌嘴。”李岱渊也不与谢英博废话,直接命令道。
一位魁梧高大的察事领命而来,不由分说的左右开弓,几记耳光下去,谢英博哀嚎连连,口吐鲜血。
“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叔叔才会如此,还请大人饶过他吧!”谢刘氏磕头如捣蒜,反倒是替谢英博求起情来。
“停手吧!”李岱渊随口说道。
那高大察事闻言,丢下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的谢英博,回到自己的位置。
“谁……要……你假慈悲!”
谢英博趴在地上,口中尽是鲜血,说话瓮声瓮气的。
“请问大人,夫君的死因到底为何?”谢刘氏哭诉道。
“谢英来的真正死因尚没有查明,现将一干人等押下去,择日再审!”李岱渊没有回答一面惨白泪眼婆娑的谢刘氏,直接命令道。
于是,谢家的几人再次被押了下去,分别看押起来。
“大人为何不用刑?”黄景试探的问道:“现在确实是那谢刘氏的嫌疑最大,想必用刑之下,很快就会招供了。”
“都说巡院狱刑罚严苛草菅人命,想不到大理寺亦是如此啊!”李岱渊冷声道。
黄景讨了个没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虽恼火,嘴上却讨饶般说道:“想必少监大人另有安排,是下官逾越了……”
接着,李岱渊派出察事对相关的人证进行排查。
等到众人退去,程夭夭也好奇的问道:“既然已经查明了谢英来的死因,为什么不能透露出来呢?”
“程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是收到了密告才介入此案的!”于宝祥解释道。
“有人告密!”程夭夭不明就里道:“告的是谢夫人谋杀亲夫?”
李岱渊平静说道:“是告发谢英博谋杀亲兄,谋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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