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什么也没有,他这么些年都没回来,对这里的一切几乎全是陌生的。
他一个人在家,能生活吗?
秀米需要回来帮他料理,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吗?
听到秀米说自己没空在家服侍白建业时,林齐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只见白建业站了起来,走近一直放在院子里的箱子。
他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钱包。
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秀米说:“秀米,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这张卡,你帮我给依兰。”
看着白建业突然递给自己一张银行卡,秀米一时慌得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接了,也是应该的。
本来依兰就是他的女儿,自己也还是他的妻子。
可是,接了白建业这笔钱,是不是就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接纳他了呢?
秀米看着白建业手里的银行卡,想了想说:“我替依兰谢谢你,我想她不会要你的钱的。”
是的,依兰刚才在电话中明显说到:“这辈子不想见到白建业,更别说他的钱了。”
“你先帮她收着,等她想通了,你再给她行吗?”
看着秀米不收,白建业也急了。
“我也不要,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也能供依兰读书。”
秀米想起这些年自己的不易,愤怒地说。
“秀米,我也不是想用钱来弥补我的过错,只是我想尽点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
白建业把银行卡放在秀米面前的桌子上,满怀愧疚地说。
林齐沉默地看着白建业跟秀米,没有发声。
“收起来吧,我如果拿了,依兰会怪我的。”
秀米把银行卡推到白建业的面前说。
“秀米,求你了,你就收下吧。”
“拿回去吧,任你说破嘴,我也不会收的。”
秀米说着,站了起来。
“林大哥,我们回城吧,他想住,就让他一个人住吧。”
秀米说着,朝门口的汽车走去。
林齐看着秀米走出院子的背影,慌乱地站了起来对白建业说:“建业,等我送秀米回城后,再帮你买点家用的东西回来。”
说完,林齐如疾风般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箭一般地追秀米而去。
白建业则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看着林齐走向汽车,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随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林齐驾车而去,只留下了白建业和一串渐行渐远的尾烟。
听到林齐的汽车声,阿发婶和阿雄嫂都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
两人看着汽车扬长而去,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建业也跟着去城里了?”
阿雄嫂问阿发婶。
“不知道啊?想必是一起了吧。”
阿发婶应着,又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白建业家大院子。
只见院门大开,她心里暗自发问“难道只有林齐一人回去?”
于是她走出院子,朝白建业的院子走来。
只见白建业像一尊雕塑,呆呆地望着院子的门,笔直地站立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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