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父皇亲口御言!”
衡王:“无凭无证,何来旨意?”
太子头上直冒黑线,声音越发的低沉:“你是想抗旨不遵!违抗父皇圣命!”
衡王依旧含着笑:“没有旨意,我何来的抗旨不遵,违抗父皇圣命!倒是三弟你!尽关城门,将等在外征战三年的将士们拒之门外,寒心至极,意欲何为!”
太子接下来的话被堵在嘴边:“二哥所言严重了,你只遵从父皇旨意,我必将亲迎众将士回城,加官进爵!封赏庆贺!”
衡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无诏书,又不是皇上亲至宣召,就是三弟的意思,你且说,今日阻拦我大军,让有功之士在烈日下站着,有家不能回,意欲何为!你我既是兄弟,何须弯弯绕绕,直言就是!”
太子捏紧了手,死死地望向城下之人,在众人目光中,开口说道:“交出兵权!违命者死!”
此话带着满满的杀意。
太子此话一出,城下百万将士皆握紧了手中的剑和刀。
衡王压低了唇角:“兵权我自然要交,可也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给圣上!倘若交给你这个不明不白的太子,才是真正的违抗圣命!”
太子:“你!”
衡王:“兵权我绝不会交!”
大军纵横在侧数千里,偶有凉风吹过,卷起了尘土,荡漾在空中,变得有些模糊。
连着空中的日头也被挡住了。
带来了凉意。
而此刻的城墙下和城墙上,同样寂静非常。
“衡王!你是要抗旨不遵!”太子身边的谋士的忽然开口,大有逼迫之意。
衡王并未开口,反倒他身侧的一个将军,扯着大嗓门道:“听闻皇上重病昏厥,还未清醒,既理不了朝政,也下不了圣旨,更册立不了太子!”
谋士:“胡言乱语!太子之位乃为圣命!”
大嗓门将军:“是真是假,待见到圣上自会分晓!你们这等乱臣贼子,衡王自不会姑息!让你等危乱大盛!”
谋士:“你等才是乱臣贼子!”
大嗓门将军:“假传圣旨,当是死罪!”
……
两方闹得不可开交,城墙上的太子也越发的没有耐心了,死死地盯着衡王。
“二哥!你不要逼我!”
衡王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太子,似不屑言语。
太子大喝一声:“把他们都给我带上来!”
太子盯着衡王道:“你以为你抓了我府中亲眷,就能威胁的了我?不过是女人和孩子,天底下多的是!你不是号称最重情义吗?如今,我倒是要看看,是兵权重要,还是你的儿孙重要!”
说罢,太子又转头提醒了一句:“快把人统统带上了!”
“是,是……”
他丝毫没有看到,城墙下衡王的丝毫不慌张的脸色。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儿孙们,一个个死在你跟前,你该当如何!”
太子话音刚落,似看到了什么般,瞳孔紧缩。
只见底下最前方,约莫有二十多个老少,跪在了大军的正前方,一人头上放着一把刀,呜咽喊叫的哭声似能透过城墙,穿过来。
若是侧耳听,还能听从下头的人喊的是什么。
“王爷,救救我……”
“父王,父王,你救我!”
“祖父,祖父……我怕……”
“父王……”
太子,也就是勤王,子嗣众多,有十多个子女,该是成亲的也成了亲,城墙底下还有许多不过几岁的孩童。
个个哭的惨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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