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绕过了书案:“你且同众位将军说来听听!”
容成玦:“是!”
“几位将军都是经历过百战的大将,所言并无过错,按兵不动,保护我大盛将士无错,果敢出战出其不意也无错。”
“你所言之意……是皆可行?”一将军抬头问。
“都不可行。”没等众位将军发火说话,容成玦就又再次开口道:“众位皆知凉州粮食不丰,多是在燕州采买,如今被北凉和晋国占领,那城中有十余万将士……如今天气寒凉,粮草势必不足,而敌军只有一法,能不令战士挨饿受冻。”
有将军问:“何法?”
容成玦:“从五百里的北凉护送而来。”
“而路途遥远,山路崎岖。”
衡王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说切断他们的运粮路?”
容成玦话音不紧不慢:“派小队骑兵,埋伏劫舍切断运粮路。”
“好计谋!”
一将军猛地站起了身,直拍手:“劫舍了他们的粮食,也可解我们的燃眉之急,到时候没了粮食,他们又要等半个月,待到那时候,不管天气如何恶劣,他们都会主动出兵,来同我们抢粮,就是他们不出兵,我们趁其虚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也必然能胜!”
有一将军大笑了一声道:“这个法子可行!”
“我觉得也行!”
本是争论个不休的几个将军站在一起,面露喜色。
衡王满意地看着自己儿子,头都抬得高了些。
绷着脸示意几位将军莫要喧哗,坐回了椅子上。
“好!此事埋伏老五你带领骑兵前去。”
容成玦:“是!”
“众位上前来,此图所绘正是凉州到北凉地界的交汇之处……”
商讨了两个时辰之久,几个将军才接连出了帐外。
衡王却独留下了儿子容成玦。
随手交给了他一封厚实的信件。
“家中来的,这是五儿媳给你的。”
容成玦毫不犹豫接过了信,捏了捏厚度,低头就拆开了信件,从第一张开始看了起来。
衡王看着急不可耐的儿子,摸了摸鼻子。
“还挺厚……”
瞧着五儿子逐渐变温和的面色,和突兀上扬的唇角,衡王想揉眼睛。
他这五儿子生性就比旁人冷些,遇事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就是在战场之上,也从未在他脸上瞧见过慌张之色,如今只是看到了一封信,竟露出来从前从不会有的神情来。
倒是难得。
瞧着五儿子把信翻了一遍后,衡王适时出声。
“写了什么?”
容成玦:“晏儿吃胖了。”
衡王:“嗯,不可太胖,还有呢?”
容成玦:“晏儿会叫娘亲了。”
衡王微顿:“晏哥儿才多大?”
容成玦思量了一番,道:“五个月了,她写信的时候四个月。”
衡王果断:“哄你的,这么小的孩子不会叫。”
容成玦皱眉:“晏儿还会叫爹爹了。”
衡王:“孩子太小不会叫。”
容成玦:“她不会骗我。”
衡王:“……”
容成玦又道:“他还会叫祖父。”
衡王:“?”哄我的?
“真的?”
容成玦眼神中多是了几分坚定来:“她不会骗我,也不会拿小乖乖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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