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意也就不说了,她也是懒得费口舌去争辩什么。
余纤儿瞧着也不是喜爱深究这件事的,她便似和洛锦意极其熟一般,央求着和她乘一辆车。
因此,妯娌两人回去时,坐在了同一辆车上。
两人虽都是瘦弱身子,坐在一起,倒是显得有几分局促拥挤来。
而余纤儿坐过来,自然并非只想要陪着洛锦意一起。
静了下来,余纤儿也是欲言又止了起来。
磨蹭着,往洛锦意这里靠了靠。
小心试探。
终于,路程都是走到一半了,她才开口道:“方才,那孙老夫人过来和李侧妃说了许多,我是瞧着,她是有别的意思,你也是个聪明的,可是看出来了?”
洛锦意抬起眼,淡淡地看向了余纤儿:“三嫂嫂有何话尽管说就是,憋着总是要伤身子的。”
余纤儿也是被洛锦意这句话噎的不上不下。
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
“你也能看出来,那孙老夫人先是领着她那个貌美有才的孙女来和你交涉,见说不动,就是和咱府中如今管事的侧妃娘娘说了一通。”
“她老人家是三句两句话离不开你和她那貌美的孙女。”
余纤儿说着,看了洛锦意一眼,见并没有什么就是继续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孙老夫人是要我们衡王府帮着说媒呢。”
洛锦意揉了揉帕子:“是吗,她也是该操心了的,毕竟她那孙女那般大的年纪了,若是不嫁人,就是成了老姑娘了。”
余纤儿愣了半刻,叹了一口气道:“五弟妹,你很聪明,应当能看得出的,那孙老夫人无非就是想把她那孙女嫁到咱们衡王府。”
“今日我也同你说过呢,那孙季如怕是非五弟不嫁的,心中坚定,如今五弟得了圣上看中,孙家恐怕才松了口的。”
洛锦意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帕子,一脸惊愕地盯着余纤儿:“那孙姑娘如何也是高官之家,祖父更是位高权重,是旁人根本无法比的,她竟是要自甘堕落地来我府上做妾?”
没等余纤儿再说什么,洛锦意就继续道:“男女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如何能这般随意没有规矩,成日里想嫁一个外男,若是说出去了,岂不是有损她的名誉?”
“三嫂嫂你可不能这般随意诬陷孙姑娘,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哭死在闺房中的。”
余纤儿:“……”
话都是被你说了,我还如何说?
只见余纤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再看了洛锦意一眼道:“她,她一个贵家姑娘,怎可能为妾?若是要嫁给的那个人,没有妻妾她定然是要当正妻的,可若是所要嫁之人已然有了妻子,她必然是要成个平妻,和那正妻平起平坐,穿凤冠霞帔嫁过来的。”
余纤儿一口气说了许多,直到说完,才是敢抬头看洛锦意一眼,又是重复了一遍。
“那孙姑娘,怎么可能当一个妾,她,自然是要做妻的!”
洛锦意唇角勾出了一抹薄凉的笑,抬眸与余纤儿对视:“故而,你是要同我说,那孙姑娘要嫁给来,与我抢夫婿,也做容成玦的妻子?”
余纤儿微愕,咽了一口唇中的干涩。
“是,那孙老夫人正是此意,我也是因着情谊……和你互通一句嘴,让你做好准备,若真到了那时,你也是要想开些的。”
话虽如此,有几人能想开?
京都上下,还真没几个平妻。
皆是一妻多妾。
倘若这五房当真来了个家世好,模样美,还和五弟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的,她这个五弟妹的好日子怕是也是彻底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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