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年纪了,一个破老头子,自个心里还不拎清楚?你姓阮的所有总总,都是我们张家!我!赐给你的!”
张老太太站了起来,来到了阮畈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看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没有张家的钱财,你何来如今的妻子儿女?你怕是如今还在草堆地过活!”
“不是的,不是的……”阮畈使劲摇头否定,眼中多出的恐惧再也掩饰不住。
“阮畈!你暗处得的我们张家所有好处,我张笙都会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讨回来,你和你的子嗣儿女,往后就流落街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生的一群好儿女的本事!”
“张笙!你连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你都不顾念了吗?”
阮畈瞳孔放大,眼中不仅有恨意还有慌张。
“无论如何,我都是芝芝的亲生父亲,更是锦意和元恒的外祖父。”
“你就不为他们二人考虑吗?锦意她嫁入了皇室,元恒是读书的好苗子,压根不会管你这一摊子烂事!张家这偌大的家业往后定然无人继承,你苦心经营的生意也会消磨光!”
“如今洛家败落了,他们姐弟二人要是没有张家钱财的护佑,定会寸步难行!锦意在衡王府定也需要一些表兄弟倚仗的!”
“什么依仗?我是需依仗谁?”
清晰悦耳的声音响起,是站在老太太身边,眼神带着疑惑的洛锦意。
她收起来了往常都捏在手里的一张白色清凉帕子,目光炯炯地低头望着地下瘫软却嘴硬的阮畈,那一双眸子,一点都不像是晚辈看长辈的眼神。
阮畈似乎没料到平常老实柔弱的外孙女会忽然问这一声,怔怔地回复道。
“你舅舅,你表哥,他们……”
“可笑,狗屁的舅舅表哥!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舅舅表哥!让我依仗他们?他们有什么好依仗的,不过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蛀虫,没有我们张家,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给我外祖母下药,想谋害我外祖母,霸占家产……你竟还要让我外祖母顾念夫妻情分?你吃了张家无限的好处,在谋害我外祖母,给我祖母下毒药的时候,怎么不说顾念夫妻情分了!”
洛锦意喘了一口气,继续输出。
“你才是那个最狠的人!竟还有脸拿我和弟弟当借口,你以为你们姓阮的都是香饽饽吗?离了我们张家,不过就是一滩烂泥!”
“你……你大逆不道,我是你的外祖父,是你的亲外祖父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背叛毒害外祖母,肖想我张家财产,我断不会尊重你!”
“你个孽障,我……”
“押住他!”
张老太太当即站到了洛锦意面前,挡住了阮畈的那张扭曲的脸,脸上的厌弃恶心全然展现。
拍了拍外孙女细嫩冰凉的手,心中一阵暖意。
她的好外孙,也是长大了,没白疼她一场。
她张笙一辈子,向来强势,除了去世的父母亲,从来都没被护佑过,夫君无能,唯一的女儿又被养成了柔弱的性格……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保护她了。
张老太太眯了眯干涩的眼睛,晦暗的眼神多了几分坚毅。
“来人,把贾婆子送到官府,呈上人证物证,说她下毒谋害家主。”
说罢,她又看向了脚底下一群阮家蛀虫们,轻蔑看了一眼:“这些也送到官府,就说贪污我们张家店铺钱财!”
毒害家主。
贪污钱财……
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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