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别苑内,沈炽钰与燕沫儿都已被安置,燕沫儿正在房内徘徊,就见到国师爷领着一群手下走入庭院,笑吟吟地道,“你们来到我东洲,如今已寻得所需之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返回?”
燕沫儿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正要说话,却被那国师毫不客气地打断,“本座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
那国师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们两个要是识趣,现在就赶紧走,否则的话,你们两个就别想走了。”
沈炽钰拦住了她,说道:“我们两个失去了出城的令符,所以在司南候府多住了些日子,如果你嫌烦,我们今天就去通知东洲王上,我们今天就出发。”
国师脸色一沉,“别想用他来威胁我!”
“王上容,你让我们在东洲多待些时日,你就让我们尽快离去,你这是何意?”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两个若是还不走的话,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临走时,燕沫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因为他身旁有一名徒弟,与昨夜司南晴房间中走出的那名黑袍人十分相似。
东洲王在国师府的人离开后,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自己的人前来查看司南侯府失火一案。
这场大火来得很快,但却是要了侯爷和他的两个侍女的命。仵作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在侯爷的身上,找到了一种能够让人昏昏欲睡的药物,怪不得,他在大火中,并没有逃走。
至于那名侍女的身体是不是被烧毁了,这一点,仵作也说不清楚。
现在正在为司南侯的葬礼做准备,但司南晴出面,要求简单一些,因为东洲的习俗,死者不能举行葬礼。
在外人眼里,司南晴就像是一个合格的女儿。
直到司南侯爷出殡的那一天,燕沫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在为侯爷送葬的时候,出于好奇,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椁。
这一看,让她吓了一跳,赶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您的意思是,司南侯还活着?”屋内,沈炽钰一脸震惊,他们两个一夜都没有走,如果侯爷没有被烧成灰烬,那他是什么时候从大火中逃出来的?
若是他还活着,那么,这具身体,到底是属于哪一位?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沈炽钰的心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怎么也想不明白。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实际上却是有联系的。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年辨认尸体,司南晴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她爸爸。”燕沫儿道:“所以,我们才会想当然地相信,那个人便是司南侯,而实际上,那个人不过是司南侯派来的一个假身份,让世人误以为他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
沈炽钰认真地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立刻做出判断。
沈炽钰道:“司南侯大人此举,到底是何居心?”
“司南侯设下如此大的陷阱,应该是想隐藏身份,做些什么,即使暴露,也不会被人发现,与他无关。”燕沫儿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对了。”燕沫儿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接着说道,“队长说他们被人盯上了,那个人被抓住后,服毒自杀,而且在他的脚腕上,还有一个刺青。”
这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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