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最后一口酒,琴酒起身,“伏特加,叫人开车,回安全屋。”
伏特加匆匆喝完剩下的酒,站了起来,然后迟疑地看向了趴在吧台上的少年,“大哥,科涅克怎么办?”
琴酒垂眸看了一眼墨砚,沉默了一下,弯腰很轻松地把墨砚抱了起来,“走吧。”然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伏特加一边追上琴酒,一边打电话给手下的人,他们几个今天都喝了酒,不适合开车,安全起见,自然是需要一个临时司机的。
安室透端着酒杯,坐在原地没动,神色有些不太好,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以为那个孩子是什么没有代号的新人,或者研究员之类的,却没想到,那个孩子居然就是最近组织里声名鹊起的新晋狙击手——科涅克。
据说科涅克打败了基安蒂和黑麦,1600码都弹无虚发,甚至1600码也不是他的极限。
不过,不巧的是,科涅克之前去靶场的时候,安室透一直在外面做任务,没能见到人。
安室透先前一直以为,拥有那样强劲的实力,科涅克多半是组织从国外调过来的老牌代号成员,因为担心会给日本带来未知的威胁,所以安室透通过自己的情报渠道,对科涅克做了调查,可是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安室透怎么也没有想到,代号成员科涅克,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安室透很难不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在墨砚混迹组织的时候,墨时收到了乌丸莲耶寄过来的展会门票,英国的首都博物馆打算联合其他博物馆举办一个展会,到时候会有很多珍贵的艺术品展出,据说甚至有很多无价之宝。
举办展会的消息一公布出来,就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后来为了保证展会环境和安全,首都博物馆不得不限制了每天参观的人数,并将客人分成了好几批,展会的门票一票难求,乌丸莲耶能搞到票,并第一时间寄过来给墨时,也算是花了心思。
正好近期无事,墨时也就定下了去英国的行程,他给宫本管家放了假,又将墨砚留在日本,以防有什么突发事故。
在英国伦敦的机场下机,乌丸莲耶来接机,看到墨时从出口出来,便立刻快步上前,“大人。”
乌丸莲耶的面容,看起来比上次老了至少二十岁,显然是为了伪装身份,易了容。
墨时不在乎乌丸莲耶易容的目的,他摘下墨镜,脚下不停,“在外面,叫我墨先生。”
乌丸莲耶从善如流地改口,自觉地落后墨时几步,跟在他身后,“墨先生,我为您在市里安排了酒店,离博物馆很近,展会将在明天上午开始……”
第二天,墨时坐着酒店电梯下来的时候,乌丸莲耶已经在大厅等候许久了,见到墨时,脸上立刻带上了谦卑,没有因为等得久而有半分不耐烦。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乌丸莲耶快走几步,恭敬周到地为墨时打开了宾利的车门。
乌丸莲耶明明有司机,偏要自己献这个殷勤的原因,墨时很清楚,不过,他不在乎手下有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看都没看乌丸莲耶,径直坐进了车里。
乌丸莲耶坐在副驾,司机发动宾利,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也跟在后面离开了,那是乌丸莲耶安排的保镖。
抵达首都博物馆,来参观展会的人,除了艺术爱好者,就是各界名流,名车豪车随处可见,宾利不算显眼。
在场有身份的人很多,在社会上混,多少会有些私人恩怨,他们都惜命得很,所以尽管只是来看个展会,穿着黑衣的保镖也随处可见,这样一来,从黑色面包车里下来,跟在墨时和乌丸莲耶身后的两个保镖,倒也不显得突兀了。
虽然为了分流,展会已经将游客分了批次,但今天来的人依旧很多,首都博物馆的馆长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了的老先生,他穿着正装和几个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宾客,满脸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隐藏在那般公式化的笑容下的,都是客气和疏离。
墨时和乌丸莲耶来到博物馆门口的时候,馆长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戴着墨镜的墨时,心中思索着墨时的身份,却在看到乌丸莲耶的时候,立马主动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显然和乌丸莲耶很有些交情,“源先生,欢迎啊,好久不见了。”
墨时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乌丸莲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还要接待别的客人,馆长和乌丸莲耶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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