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了脉,又问她昨夜嗓子有没有发痒疼痛,她摇头:“许是喝了药,又喝了将军送来的金桔雪梨汤,晚上便好多了,今早起来神清气爽。”
大夫闻言笑道:“公主身子已无大碍,今日再喝两次药便能痊愈了。”
大夫走后,沈嘉凝又起身帮上官炁倒茶,感激他的关心,随后问:“将军,你昨日与我说了那熊,我昨夜想了一夜,反倒愈发好奇了,不知道熊什么时候才能送到这里?”
上官炁道:“大概还有三五六日便能送到王宫。”
“是吗?不知道到时候会在哪里展示野熊?”
“自然是驯兽场。”上官炁说,“公主放心,虽然那野熊身躯庞大,但我们会用巨型的玄铁笼关着它,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沈嘉凝低了低头,鬓角的一缕秀发随着落到脸颊,她赧然道:“有将军在,我便放心了。”
那样子端的是娇媚动人,让上官炁心跳如擂鼓,再也不敢在此闲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上官炁走后,沈嘉凝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回到榻边呆呆地坐着,盼望着夜晚快些到来。
昨夜高子清说他想到了办法,可现在还没有说出来,沈嘉凝心头老是挂着。
这一天,她时不时在寝殿中待着,时不时出去到昭阳殿的花园中走走散散心,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夜间。
她如同昨夜一样,装作腰痛难忍的模样,让晓月将高子清给叫到了殿中。
这回,晓月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出去了,而是一直站在殿中看着两人。
沈嘉凝和高子清不敢说话,只是静默着。
时间过去许久,那丫头还不走,沈嘉凝有些焦急。
她悄悄向高子清使了个眼色。
高子清回她一眼,手在她小腿的肌肉上仔细揉捏,力道适中。
她无所适从地伸手摸了一下发髻,摸到了头上插着的一支银簪子。
倏然灵机一动,她疑惑地咦了一声。
晓月目光看过来,问:“公主,怎么了?”
沈嘉凝直起身子来,视线在身边的榻上扫了扫,道:“我今天戴的那只金簪去哪了?”
“金簪?莫不是掉到榻上了?公主仔细看看。”晓月一点都不想出去找。
沈嘉凝手在榻上摸了半天,颓丧道:“不在这里,那簪子是我最喜欢的一根,你帮我出去寻一下,可能掉到花园中了。”
“公主,现在外面那么黑也不好找呀,要不奴婢明早再帮你寻?”
沈嘉凝将头上银簪拔下来递向晓月:“你帮我寻到金簪,这根银簪便给你作报酬吧。”
晓月看向她手中银簪,虽然不如金簪值钱,但上面镶嵌了一颗玛瑙,看起来也不赖。
她接过沈嘉凝的银簪,高兴道:“公主,我这就去寻。”
银簪收了,找不找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望着晓月快速离开寝殿的背影,沈嘉凝和高子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趁机道:“你昨夜说的,你想到了法子,快告诉我什么法子?”
高子清转头看向门口,但见那守门的小太监在有意无意地往这里张望,他不敢倾身上去,只能走到她侧面,帮她按摩肩膀,低声道:“等到野熊送到王宫中,定然要用铁笼装着以防止伤人,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在铁笼上做手脚。”
“不行,万一伤到你怎么办?而且到时候野熊奔逃出铁笼,根本无法控制,谁都不知道它会伤到谁。”沈嘉凝低声否定。
“姐姐放心,我有办法将野熊攻击的对象变成上官滔和上官炁。”
“什么办法?”沈嘉凝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眼神晶亮。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