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了吗？“琉璃拖着哭腔，大声喊道。
闻言，清水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叹道：“先送你回家。”
这时，千帆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拦住清水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你这样赤手空拳去，说不定就中了他们的圈套，需要从长计议。”
清水的目光，依次从琉璃、千帆、韩腾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丹离身上。他朗声说道：“你帮我把琉璃送回去吧，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销不了。”丹离的头微微扬起，唇边带笑，“我们之间有约定，你帮我灭了狼族，我帮你灭了济川学宫，现在阿素那彻还没死，学宫也还好好的。”
“阿素那彻就算不死，狼族也翻不起水花了，学宫已经是强弩之末，蹦跶不了几年。”清水沉声道。
闻言，丹离微微一笑，“狼族哪怕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头没死，都不算灭族。再说，你既已宣布效忠于我，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怔怔地盯着丹离看了一会，清水长叹一声，“我马上就要去栖霞山送死，于你没有半点用处，就算是我最后一次请求，帮我送琉璃回家吧。”
“你就不能不去吗？”琉璃听来听去，都不明白他为何执意如此，直接问道。
“公子，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学宫三大长老上次都败于你的剑下，这次特意来告知你这个消息，摆明了就是请君入瓮，不得不妨啊。”千帆劝道。
长叹一声后，清水目光低垂，沉声说道：“我最喜欢的女孩，就要被迫嫁给一个讨厌的人，就算栖霞山下，是龙潭虎穴，埋着机关炸药，也得闯一闯了。”
“我陪你去。”虽然没太听懂，但是韩腾依然站在了清水这一边。
抬头看着这个年轻莽撞的弟子，清水心下稍安，柔声劝道：“你留在这里吧，学宫不会拿我怎么样，顶多就是扣下来，逼问长生不死的秘密罢了。”
“我最讨厌你这婆婆妈妈的样子。”丹离鄙夷地说道，“杀空狼族的时候，你就杀伐果断，不留一点余地。但是只要一遇到女人，立刻就变成这副窝囊废的模样。”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琉璃急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对了，你不是答应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不可。”清水急忙拦住她，“他的承诺很重要，你千万不要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可是，在我们之中，只有他实力最强，能帮上你的忙啊。”琉璃咬着嘴唇回道。
丹离脸上的神色带着一丝不屑，“我倒是希望，这次有人请我去杀空栖霞山，也省得这个人一直牵肠挂肚，纠缠不清。”
不想再跟丹离废话，清水回过头来，柔声对着琉璃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明眼人都看出来，丹离说话刻薄，清水不想理睬他，但是他偏又喜欢火上浇油，“等你从北川回来，你喜欢的女孩，早已嫁做他人妇，说不定孩子都生了几个了。”
这句话，简直是往人的肺管子里戳，清水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他低声喝道：“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济川学宫本来快不行了，你倒好，主动送上门去，把长生的秘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那么你之前做得那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丹离冷冷地说道。
这句话唤醒了清水的理智，搞垮济川学宫，重铸一个以柳家为首的新体系，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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