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墙面上:“五年后,我走了,父亲会更伤心,还不如我现在就离开。”
华程:“你可想好。”
他似想起什么:“你命理虽被改变,但并不是离开这具身体就能结束,或许像小里一般的命运。”
镇北王世子睁开凤眸:“您的意思,我会像他一般,占用了其他人的身体。”马上又道“那岂不是又要出现一个我了!我不要这样。”
华程:“有些事情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知道吗,当时我救你父亲时,他只剩下一口气,我再晚上几息,便无力回天了,可是我就在那几息救了他。”
镇北王世子淡淡一笑:“好吧,那我相信天意。”
他说着,走到床前,躺了上去,闭上眼睛:“我要走了。”
华程问他:“镇北王快回来了,你不再见上他一面吗?”
镇北王世子:“不了,这样我们都会难受,不要有离别之痛,尤其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让他把我忘了吧,只记得他。”
没一会,镇北王世子便好似睡了过去。
“小里小里,你醒醒,妈妈和爸爸不再闹了,不离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陪伴你长大。”
“小里,爸爸错了,从前不知珍惜你妈妈,不知珍惜这个家,给爸爸一次机会吧。”
镇北王世子皱了下眉头,旋即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奇装异服的男人和女人,脑子变得渐渐清明起来:“你们是元里的父亲和母亲?”
二人愣了下,道:“小里,爸爸妈妈会弥补对你从前的疏忽,好好爱你。”
女子拿出一本书,放到他手中:“这是你最喜欢看的那本书,妈妈不再阻拦你看了。”
镇北王世子低眸看向手中书名《镇北王》,旋即打开翻看起来,眸色不由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镇北王世子跟着男人和女子坐上一辆豪华的跑车,离开元氏集团名下的私人医院。
苏长歌没有将这件事告知镇北王,让他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萧胤商一回帝都就缠着苏长歌。
拿出一枚他用野草编织的扳指,死皮赖脸的套在苏长歌手指上。
苏长歌无奈至极:“三王别闹了。”
萧胤商:“我是认真的。”
苏长歌:“我去看看皇上和镇北王,他们二人别是打起来。”
寝宫中,帝王和镇北王二人剑拔弩张。
华程劝的口干舌燥:“您二位消消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萧冥烨:“是他咄咄逼人,我一忍再忍,我已经把皇位给他了,他还要什么!”
镇北王:“皇位你自己留着吧,我只要我儿。”
萧冥烨:“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他是我的元元。”
镇北王:“我不信,那封信函,定是你这暴君逼迫我儿故意那般写的。”马上又补充道:“你发现了上官野递上来的奏折奥秘,便模仿他的写法,逼迫我儿这般写给我做障眼法。”
萧冥烨启唇方要说完,有人先他道:“对对对,是他逼着我那么写的。”
元里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着:“我怎么会不是父亲的儿子呢。”他马上又道:“我三岁生辰父亲带我去街市买了一串糖葫芦,四岁生辰父亲带我去街市买了一个糖人,五岁……”
元里将这些年,镇北王给原主过生辰的种种都讲了出来。
而这些,作者并未写在文中。
是镇北王世子从梦中告知他的,同时元里也知道镇北王世子穿越到了他的身体上。
原来另一个世界,他一直昏迷着。
他那个破碎的家,从小没怎么得到父爱母爱的家也幸福起来。
“果然,你们就是想演一场戏码,从我身边将小里夺走,我断不会中了你们的奸计。”
镇北王说的铿锵有力。
元里抱着他胳膊,撒娇道:“父亲坐上皇位后,我就是太子啦,到时立个太子妃,为元家开枝散叶哈!”
萧冥烨额上有条小黑线在浮动,却哄着元里道:“元元不要说气话,我知晓你心悦我的。”
元里亲昵的抱着镇北王的胳膊,朝萧冥烨翻白眼:“我喜欢的是墨大哥。你不是。”
萧冥烨:“我很快就是了。”
刘公公抱着墨夜的行头过来,没一会一身黑衣,带着魔兽面具的男人就站在了元里面前。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看出帝王是真心心悦自家儿子,为了自家儿子什么都可以放弃,最终镇北王识趣的离开。
此刻,卧室中只剩下帝王和元里。
“元元,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这一生来向你赎罪,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萧冥烨说着,半跪在地上:“从今日起,你为太子,我为臣子。”
元里嘟了嘟嘴:“我为太子,你为萧公公吧。”
萧冥烨清浅的一笑:“元元舍得?”
元里横道:“干什么舍不得。”
他说着,拿出一把匕首:“老子亲手为你主刀。”
姜明被吓的从树上掉了下去,正好掉进树下新挖的一个水池中。
谢应循和邢峰忙下去捞人。
卧室中的窗帘被拉上。
一个时辰后,窗帘被拉开,元里小脸红扑扑的坐在桌边喝水。
“元元光个小脚,别是着凉了。”萧冥烨俯身,为元里把一双小黑靴穿上。
旋即坐在元里对面,凤眸含着幸福,睨着他。
【我能听到元元心声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生气。】
“噗~”元里忽然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眼睛跟铜铃似的瞪着面前的帝王。
萧冥烨忙拿出帕子为元里擦拭着:“元元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最近我都没有听到元元的心声。】
元来瞪着眼睛摇头。
“没事就好,元元喝水时慢点,别呛到。”萧冥烨继续为他擦拭着【不会是听不懂元元心声了吧?】
【若是这样也好,我本也并不是故意想听元元的心声的。】
元里“咕咚咕咚”把杯中的水一股脑的都喝了进去了,来压惊。
他居然可以听到皇上的心声,并且知道了皇上一直都在偷听他的心声。
哼哼哼,不告诉他,这叫一报还一报了。
“墨皇上,我要去见萌萌。”
【墨皇上!好难听。】萧冥烨:“元元这个称呼好独特。”
【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叫了。】
“墨皇上墨皇上墨皇上,我想你骑马带我去。”
萧冥烨在心中对这个称呼哭笑不得:“好,我们这就骑马去。”
随后,萧冥烨带着元里策马奔向萧萌萌的府邸。
萧萌萌已经被华程救醒。
萧冥烨将善太妃撵回了白家,白家也再不敢欺负萧萌萌。
此刻,萧萌萌和萧胤商下了马车,要去酒楼用餐。
一名青年却站在了萧萌萌面前。
秦泽瑾眼中闪烁着泪光,一瞬不瞬地望着让他朝思暮想之人。
萧萌萌问身旁的萧胤商:“兄长,他是谁,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萧胤商望去秦泽瑾的眼中闪过厉色,温声跟萧萌萌解释道:“他是龙宵国的质子,来与我们行礼。”
皇兄说了,小十七性子太软,即便没失忆,也不会杀秦泽瑾,小十七记不起秦泽瑾是对他最狠的惩罚了。
闻听萧胤商的话,萧萌萌点头,忙对秦泽瑾摆摆手,嗓音还是初见时的软乎乎:“你不用特意来给我们行礼了,以后都不用了,你走吧。”
说完,萧萌萌提着袍摆,进了酒楼。
秦泽瑾望着他直到消失在眼中,哭着笑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只要看到他幸福,就什么也不求了。”
苏长歌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道:“咱们男人嘛,天长地久不定非要成为恋人,默默守护也是一种追求幸福的境界。”
镇北王世子阖上手中的书——《镇北王传说》。
呢喃自语道:“我要不要续写秦泽瑾和萧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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