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元里试探的问道:“您不生臣气了?“
“生。”
元里抿了抿嘴角:“那您为什么抱着臣去太医院?”
“世子受伤,走不了。”说着,萧冥烨停住脚步:“世子若是可以自己走去太医院,朕也不想抱着你。”略显嫌弃的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却抱个区区小世子。”
他说完,作势要将元里放下去。
元里忙道:“臣走不了。”低眸看着自己的膝盖:“膝盖上破了好几道口子,疼的直扎心。”
萧冥烨扫了一眼他的双膝,加快了步伐,同时说道:“朕给世子如此特殊待遇,以及对世子屡屡犯错的耐性,皆是因镇北王,你父亲,他在前线征战,如此有利用价值之人,朕岂能待他儿子不薄。”
【草,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再暴的暴君,也惧怕我威武的爹。】
萧冥烨听着元里的心声:“不过,待与龙宵国的战事结束,你父亲没有利用价值,朕便会杀了你父亲,届时世子会很惨。”
元里丝毫没有惧怕,毕竟他认为自己穿进了《镇北王》一书中,他爹是主角,主角怎么会死。
【嘿,纠正,是你被我爹杀了,你可别在这里做春秋大美梦了。】
萧冥烨大手伏在怀中少年饱满的小屁股上,用提醒的口吻说道:“分期付板,世子已经欠了朕两个月未还。”
元里心一惊,但马上想起这几次自己并未受到板子的苦,便不再害怕的“哦”了声。
萧冥烨自然清楚他小心思:“世子既然不怕,朕便改了其他办法,惩罚你。”
“怕怕怕,怕的要死……啊呀……”
元里吃痛道:“皇上,您咬臣耳朵做什么?”
萧冥烨边咬着少年耳垂,边嗅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干净馨香。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压抑着粗重的呼吸:“这个月朕还要咬你五次,你懂的。”略顿“知你唾液过敏,所以不可涂抹药膏,这是对你的惩罚。”
帝王爱咬人这一点元里清楚,他也不敢招惹帝王,只能攥着袖头,心里不知有多嫌弃的蹭着耳朵。
谢应循和邢峰看到这一幕后,均是看向姜明的耳朵。
姜明打从早上来宫中上班,就郁闷和气愤的不得了,这会人蹲在树杈上骂骂咧咧的。
谢应循过来:“姜大都心情不好,说出来,我为你分担分担?”
邢峰也过来:“不开心憋在心中会生病。”
谢应循开始造谣:“姜大都督可知道世子为何害了胸脯疾病?”不等姜明回答:“就是因为他将不开心憋在心中,给憋出来的。”
邢峰补充:“我听闻那种病症,若是耽误了,就会成为不治之症。”
姜明害怕了,与二人坦白道:“前两日,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相亲成功,打算跟给我买蜜饯的那个女子处对象吗!”
谢应循和邢峰齐齐点头:“你还说是奔着结婚去的。”
姜明气愤道:“是呀,那女子也对我相中的不得了,一副非我不嫁的样子,我昨天下职,去她家府邸与她联络感情,却不曾想被她拒之门外。”
谢应循故意问道:“咋回事啊?”
邢峰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盯着姜明,等他回答。
姜明不但气愤,脸色也跟着通红起来:“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给我造谣说我风流烂情,游走于花街柳巷,招了一身脏病,那女子怕我过给她脏病,面都不见的就跟我分手了。”
姜明被气的都成了小火人:“这以后我还能在帝都找到对象了吗,姑娘们遇到我不得像见到瘟神似的躲避着。”
谢应循安抚他:“一定能找到对象。”
邢峰也宽慰他:“姜大都督不要介意,喜欢你的人不只她一个。”
姜明气呼呼:“现下怕是全帝都的人都相信我害了脏病,哪里还会有人敢喜欢我。”
谢应循:“我喜欢你啊。”
邢峰:“我也是,喜欢你。”
姜明透出几分感动:“谢谢你们,我的好兄弟。”
得,这位以为二人对他都是兄弟之情。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姜明恨恨的咬牙:“找出造谣之人,非弄死他不可。”
言毕,人跳下树离开了。
邢峰看向谢应循:“他要弄死我们。”
谢应循:“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会知道是我们造的谣。”
太医院中,院判用剪刀剪开元里膝盖上的衣料,露出白嫩的皮肤上赫然好几道口子,并且伤口不浅。
萧冥烨眉宇深锁,气郁着少年把自己伤成这般。
他又没让少年跪,明知自己跪到了锋利的瓷片上,还不赶快起来,阻止伤的更深。
院判为元里处理伤口。
元里被疼的“嘶嘶哈哈”直抽气。
帝王习惯性的想将少年揽在怀中,但想起自己不是墨夜的身份,便只能作罢。
“皇上?”耳旁少年开口说话:“臣没力气,能借您身体靠一下吗?”
元里身旁只有院判一个人,院判又再为他处理伤口,没法靠着人家,这会身体被疼的虚脱,无力支撑,只能问向站在身旁的帝王。
帝王抱着他来的,再靠一靠也没什么过分的。
“下不为例。”说着,萧冥烨长臂将元里捞进怀中,末了还补充一句:“世子这都是在自讨苦吃,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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