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皇上是没吃够烤兔肉啊!
萧冥烨看向刘公公:“怎么重罚世子?”
刘公公忙跪在地上:“是老奴多嘴。”
“起来吧。”萧冥烨看了一眼窗外某个方向。
刘公公忙出了御书房。
“咚咚咚。”
刘公公站在门外:“世子?”
他的话音落下好一会都不见屋内吱声。
“吱呀”一声,刘公公直接推门自己进去。
视线落在桌上纹丝未动绿油油的早餐上,又转眸看向床上。
“呼噜噜~”
元里趴在床榻上,睡的跟头死猪。
“世子醒醒,皇上要见你?”
刘公公这一句话打了水漂。
“小子你快醒醒,老奴不把你带回御书房,要被处罚的。”
刘公公扯了扯元里的脸蛋,口水都给扯了出来,也没把人扯醒。
御书房中,萧冥烨打开城防图看着。
姜明想起元里要干的大事业:“皇上要把城防图给世子,偷走吗?”
图被世子偷走,皇上也只是把图从右手换成左手。
还能寻求刺激的与世子玩游戏。
萧冥烨没做声,把城防图放到文案下柜子中的第三个抽屉里。
放回原位,元里记的地方。
旋即薄唇若有似无叹息一声:“怎么就听不到了?”
姜明好奇:“皇上什么听不到了?”
不等萧冥烨说话,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刘公公进来,他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萧冥烨:“此子怎么了?”
姜明:“世子怎么了?”
“睡着了。”刘公公步履蹒跚的背着元里:“世子看似清瘦,还真不轻呐!”
姜明诧异:“睡的可真沉,我以为他死了呢。”
帝王拢起眉心:“你把他背来做什么?”
说话间,帝王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将呼呼睡着的元里抱在怀中:“轻的跟片羽毛似的,哪来的重。”
刘公公不敢吱声。
自从世子来了后,皇上异常不待见他。
姜明望着帝王将怀中的少年抱去了里间。
还宣了御医过来为少年诊查了一番身体,得出结论——身体倍棒,能吃能睡。
不知过了多久,元里伸了个懒腰醒过来,睁开眼马上一愣,又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我怎么睡在这里?”
回想了好一会,元里也不知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帝王的龙床上。
余光瞟见贵妃长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元里忙转眸看去。
帝王闭着眼眸,侧身躺在贵妃长椅上,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曲起,显然是长椅太短,无法施展开。
睡的带着几分小委屈,却别有一番韵致。
元里:“贵妃椅上……睡美人!】
元里说到一半,怕惊醒帝王,改成在心里嘀咕。
萧冥烨睫毛微颤,可以听到此子的心声!
清晨是因此子困倦,无心做其他事。
懒出了天际。
【趁着暴君睡熟,我去找城防图。】
元里这次将书柜上的书逐一翻了一遍,谨防帝王将城防图藏在书中。
书柜中没找到,元里又顺着梁柱,爬到房梁上去找,然后一身灰扑扑的摔了下来,
“啊”的吃痛一声。
人急忙看去贵妃榻上的帝王。
帝王闭着眸子,呼吸均匀。
元里吐出一口气来【还好我的声音不大,没有惊醒他。】
与此同时,殿外的姜明抠了抠耳朵。
“世子的喊声真是震耳欲聋。”
偷闲加八卦的谢应循:“岂止震耳欲聋,简直跟地震,摔的那一下可不轻。换做刘公公一身老骨头都摔碎了。”
元里嘶嘶哈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睡熟”的帝王身旁,皱眉望着他【哎,暴兄,你把城防图放哪里去了?】
帝王,就在文案下柜子中第三个抽屉里。
元里静了会,来到文案前,低头伸手翻起奏折,看看城防图能不能被帝王夹到奏折中。
帝王一手扶额,他是怎么想的?
元里翻了几本就停了手【暴君怎么会把城防图夹在奏折中,除非脑袋缺根筋。】
脑袋缺根筋的不知是谁。
元里坐到帝王身旁,眉毛拧成麻花,几息后似是想起什么,拿起帝王的靴子跟自己脚尖上的鞋印对了对。
【清晨果然是暴君踩的我鞋。】
元里把帝王的靴子摔到地上,抬脚就要踩回去,耳边忽然响起帝王沉郁的声线:“世子在做什么?”
他最厌弃鞋子被踩,忍无可忍。
萧冥烨坐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元里脊背发凉,脚顿在半空:“臣在为陛下驱鞋(邪)。”
说完,元里把停在半空的脚小心翼翼地踩了下去,双眸无神,装作看不见的问萧冥烨:“臣踩到皇上的鞋尖没?”
萧冥烨脸色极差,隐忍着盛怒:“踩到了。”又问道“朕是哪里中邪,需要世子如此驱邪?”
元里:“臣刚刚听到皇上说了梦话。”
他分明没睡,哪里说得梦话,帝王看着元里在那里扯谎:“朕说了什么梦话?”
此子怎么编。
今日都要惩罚他。
“皇上说‘太子兄长的鬼魂不要缠着朕’。”
萧冥烨脸上血色骤然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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