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父母带着梁娇娇来到了京兆府衙门口,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特意来旁观的人,见到梁家二老到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心里疑惑旁边的那位少女是谁?莫非是齐家那位七小姐不成?
梁娇娇听了沈随的嘱咐,一直带着帷帽,因此,路人都看不见她的容貌,当然不会认为是昨日听说失踪的梁娇娇了。
进到公堂,齐家人已经静候多时,看到梁家人,都愤怒的瞪着他们,但是都不敢在衙门闹事,更何况边上都是衙役。
而齐家主母和两位嫡小姐死死盯着那白色身影,眼底的恨意看得梁娇娇背脊不禁生出凉意,梁家二老挪了两步挡在梁娇娇身前,隔绝齐家的视线。
“呵!我说梁家主啊,这齐子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劝你一句,别被那贱人给骗了。”齐家主母看到二人这么维护‘齐子怡’,不屑的开口提醒。
“我梁家怎么做事用不着齐家置喙,倒是齐家,真心是养不出第二种人了。”梁母语气里暗暗的讽刺,让齐家人都愤怒不已,齐家主母正想要骂回去,便看见赵大人从后堂走出来。
“升堂。”赵大人坐下之后,洪亮的声音响起。
“威~武~”
等堂上安静下来之后,赵大人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眼神在梁娇娇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开堂。
“何人是梁河?”堂上站着两家人,赵大人一时也没分清谁是状告之人,便开口问道。
“草民梁河,参见大人。”梁家主上前一步行礼,梁娇娇和梁母在他身后跟着行了一礼。
“那你们是何人?”赵大人看向另外一边的齐家人。
“回大人,草民齐行。”齐家一家上前恭敬行礼。
赵大人点头,头一次见被告没有被传唤就主动来的。
“你是要状告齐家设计绑架你家女儿?”赵大人将衙役记录的状纸瞄了一眼。
“回大人,草民并非要状告齐家,而是想要找出造谣我女儿被绑,毁我梁家女名声的人。”梁父的话音一落,堂上有一瞬间静默,就连赵大人拿着手中状纸的手也顿了一下。
毁人名节在大庆是重罪,情况严重者要处以流放的,一般人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后衙门旁听的百姓们开始一片哗然,不是说梁家女失踪了吗?不是说要告齐家人吗?怎么和听说的不一样?
齐家人也惊讶抬头,他们也是听说梁家要告他们才一早就来到了衙门等候。没想到人梁家根本就没想要状告他们,此时齐家人尴尬的站在一旁,总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沈随几人在后堂看得想笑,这齐家人是上赶着要来领罪啊。
赵大人挑了挑眉,突然就对这案件来了兴趣,将手里形同废纸的状纸丢到一旁,看向梁家主。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
“想必大人昨日也对梁家女失踪之事略有耳闻,八珍楼的说书先生当着八珍楼所有食客的面造谣,说我梁家女被人绑架至今未归,昨日八珍楼食客都可以作证。”
衙门外的人大多都是昨日在八珍楼寻声过来的旁听的百姓,更是清楚当时的情况,一时议论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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