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东则问道:“你见到过被割耳朵或者是挑手筋的么?”
郭敬翻译完这句话以后,邵鹏有些恐惧的连连点头,双手飞速的比划起来。
郭敬一边用手语与邵鹏交流,一边说道:“我在哈市见过一个被割了一只耳朵的,在辽省锦绣市见过一个被挑了手筋的。我有一次连续三天没有偷到钱,带队的小组长就对我进行体罚,主要就是罚跪通宵,三天不给饭吃,只给水喝!”
“那偷到的钱呢,全部上交么?”薛向东问道。
“偷到钱后,我就得马上到联络点和小组长联系,将偷的钱上交三分之二,自己留三分之一。这也是集团内部规定,所有组长都是这样实施的”。
刑厚全问:“你的小组长李军一共带了多少人来丹江市?”
“我只见过四个人,除了杨燕以外,其余三个人中也有一个女人,另外两个男的,一个是技术型的,他会开锁。另一个是暴力型的,也是李军的打手。”
刑厚全追问:“知道他们的名字么?”
郭敬打着手语,翻译道:“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名字,互相称呼都是用的代号。比如今天和我一起那个女的,我只知道她叫‘燕子’。李军在辽省省城时和我说过,必须换假名字,这样如果偷钱被警察抓住,就查不到我的真实身份。我见过的那三个人,也都是使用绰号。那个女的叫‘阿品’,技术型的叫‘阿福’,打手叫‘阿门’。”
“放风和记账也都用的是暗语,比如计量单位‘一天’代表的是‘一万’,‘一张”代表‘一千’,‘一个’代表‘一百’的意思。盗窃人员和望风人员之间进行沟通所用的也都特殊手势和暗语。手势比如什么是‘逃跑’,就和正常的手语不太一样。暗语比如说‘住院’就是被抓了,‘出院’就是要放出来了等等。”
“入室盗窃的话,主要是选择那些一楼为商铺、二楼为住室的地方。每组有两人,一人望风,一人盗窃,通过手语来交流是否安全和偷了多少钱。”
这些细节,在杨燕那里也都一一得到了印证。因为杨燕也诱拐过别人,薛向东便问道:“你去过东安市么?或者说,你知道谁去东安市诱拐过人么?”
郭敬浑身一振,见薛向东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迅速的用手语询问杨燕。
可是杨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去过东安市,还打着手势说自己不知道有谁去东安市诱拐过人。
听到杨燕这么说,薛向东和郭敬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刑厚全思考片刻,决定从已知的线索入手。他分析道:“这个犯罪团伙组织严密,而且采用了各种手段来隐藏自己的上线。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调查,找到他们的联络点和上级组织者。”
薛向东点点头,“没错,我们可以从小组成员的代号和暗语入手,寻找突破口。同时,也要加强对火车站、汽车站等交通枢纽的监控,防止他们逃脱。”
郭敬提议道:“我们还可以利用报纸、广播、电视等媒体发布消息,征集更多的线索。说不定有人曾经目睹过这些聋哑人的犯罪行为。”
刑厚全赞同道:“好主意!是得发动全社会的力量了,人民群众才是咱们破案基础力量!”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