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竹,你还未成全我,这又该当何罪?”
蛊奴挡住青竹,仍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圣君,不知圣君想让青竹做什么,他哪里没做好?”
圣君缓缓抽出一条鞭子,抬起蛊奴的下颌,目光冰冷如蛇。
“阿奴,你也是我养大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为何不好奇,青竹居然是我的人?”
蛊奴一愣,瞪大眼睛盯着圣君,心里怕的要命。
看来,圣君已经猜到,青竹对她和盘托出了一切。
“我……”她话说到一半,不想狡辩了,直接转为求情,“圣君,求您别给林小仙君再下情蛊了,他什么也没做错,上次情蛊害他万念俱灰的魔化过一次,还不够吗?”
圣君听到这儿,目光柔软了几分,先撤回了鞭子。
他指着墨沧溟,道:“可是沧溟该怎么办?等着被水凝链彻底刺穿五脏?林颂言却见死不救?”
墨沧溟垂头跪在地上,沉声道:“他不知情……别让他知道。”
不然,所有人还是在拿他当成炉鼎看待,而不是一个人。
圣君重重叹息,仰头望着漫天阴云,沉声道:“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没有一个和我一条心。”
“可是我的仇谁来报?我的夫人,谁能来把她还给我呢?我去找谁讨要?”
“连灵羽尚在襁褓之时,夜夜没有奶水而啼哭,每哭一声,我就恨白音尘一分。”
“他的道侣死了,为什么要我的夫人陪葬?要我的孩子没娘?”
圣君说的并没有错,这里虽然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却没有一个人不心疼圣君。
长离对圣君拱手,道:“圣君,白音尘心魔生出来,也就无法飞升了,这,也算是报仇了,他不是……也让魔君杀死过一次了吗?”
圣君:“呵,那魔磐呢?被沧溟拿来给他续命了,直到现在,还在白音尘手上。我们输了,但还有最后一道筹码。”
圣君说完,收敛了面上的伤感,眼神变得越发冷厉。
他对着一扇门伸出手掌。
呼……
门被他的掌风推开,圣君对着墨沧溟森然一笑,
“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今日你若是不与他合修,我便给他下情蛊了。到时候,你照样要合修,且要替我杀了白音尘,解药才能给你。”
“如此,林颂言还要多受一重蛊毒的折磨。”
话音一落,青竹怀中蓦地飞出了一枚小瓶。
他猛然伸手想要抓住,可惜,圣君不可能让他碰到。
很快,那小瓶子被圣君夹在手中,拔开了上头的红绸。
瞬间,一只小小的蜘蛛爬出来,十分亲近的在圣君手心贴了一贴。
丝线吐出来,缠在圣君的细白的指骨上。
这便是蜘蛛情蛊的幼崽了,之前一直存放在青竹那里。
青竹已经后悔死了,早知就先把这蜘蛛踩死拉倒!
“沧溟,我没有别的办法,半步飞升的白音尘,纵然生了心魔,也只有你能与之抗衡。”
“我知道林颂言不易,但他不也心悦于你吗?与你合修,救你的命,好好过日子,皆大欢喜。”
“不然……”圣君面沉如水,“情蛊既要合欢,也需解药,林颂言……还能吃得消吗?”
圣君手中捏着情蛊解药,蜘蛛一见解药,便显得亢奋极了,拼命对着那药吐丝,包裹着解药,成了白色。
这昭示着墨沧溟别无选择,只有和林颂言合修,杀了白音尘拿到解药。
可是,这样一来,林颂言该有多恨他,他根本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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