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沧溟到底该怎么才能劝自己,接受林颂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当成炉鼎任人攫取?
他该怎么让自己接受,林颂言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他永不再知晓的结局?
那可是他昔日的妻子啊!
自从知道林颂言离开青峦宗,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想想都觉得担心的要命!
就连让长离回来争妖王之位,也都是为了方便他们把妖界翻个底朝天,希望能找到林颂言。
“主子,你这身子禁不住再这么糟践了!得尽快想办法祛除水凝链的残片!”
长离拉住墨沧溟的衣袖,想让他去屋里躺一躺。
可是墨沧溟偏执的推开他,自己往丛林更深处走去,不再理会长离。
长离看着这人的背影,摇摇头道:“你以为就你担心他,我不担心吗?”
他看着旁边跑来的竹子精,那清癯的少年十分挺拔,有着昂扬向上的生命力,一身浅青纱衣清新淡雅。
“青竹,去,看看那山参精和小魔物到家了吗?给我盯仔细了,瞧瞧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儿。”
小竹子精眼神通透,声音也脆亮,“好嘞,我这就启程啊妖王殿下。”
说完,青竹就如同一道竹影般,绕着丛林窜走了。
而就在他身后,也同时出现了一道紫衣少女的身影,身上的银饰在日光下反射着灼灼白光。
“哼,魔君殿下就知道你小子没说实话!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这只九尾狐这么上心!”
青竹灵巧穿梭于丛林间,好像个蜻蜓一般四处走走看看。
他点一下这汪水,又动一下那土丘,把回头跟着的蛊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真有精力,快累死他姐姐我了。”
蛊奴一路相随,看着小竹子精居然一溜烟就给跑没影儿了。
到处寻不到他的踪迹,连个妖精的骚味儿都闻不见了。
“哪儿去了?”蛊奴翻找着大树后、高草棚,就是看不见那道绿影去了哪里。
就在蛊奴准备自己去找高参家的时候,突然一转头,脑门儿正撞到了一人的下巴,把那人撞的荡悠悠了好几下。
“啊!”蛊奴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一甩满头饱满莹亮的长小辫儿,“是哪个不长眼的撞我?好硬啊!”
她定睛一看,居然就是那个竹子精,倒悬在一根树枝上,如同一只悬丝而挂的青毛虫。
小公子绿色的纱衣倒垂如同云雾开散,清水似的眼睛在倒立下更显有神。
“姐姐,你这么跟踪我,用铁头砸我的下颚,砸坏了可怎么好?你拿什么赔我?”
蛊奴听见这人倒打一耙的言论,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呀!你和你那嘴上没毛的主子一样,都是这么油嘴滑舌吗?”
蛊奴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翻找点儿什么东西,想给这小子下一剂猛药,好对方能对她言听计从。
敢得罪苗疆的圣姑,他死定了他!
谁知,蛊奴脸上突然一软一弹,什么东西好似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蛊奴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是不是下雨了,就伸手去感受有没有雨丝降下来。
却不成想下一刻,右边脸上又是一阵“啵唧”的声音,脸颊上便是濡湿了一丝丝,风一吹带着些寒意。
她扭头恰好对上了倒挂的小竹子精,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嗔怒着问他:“你刚亲我了?”
竹子精却又是荡了一下腿,整个人秋千似的,靠近了蛊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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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吻到了蛊奴的唇角,亲完又把自己荡远了几分,好像个顽劣的小童在调皮。
“姐姐,你琐务缠身,看上去从来没与人相好过吧?呀呀,真可怜耶!”
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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