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看见墨沧溟在门口架起大锅,居然用魔火这种高阶法术在烧开水的时候,长离仍旧是满脑袋问号。
他呲着牙强颜欢笑,“殿下,您这不是会给我烧的洗澡水吧?”
墨沧溟悠悠拿出一个铁钳子,道:“那不能,这洗澡水没有滚烫的,只有拔猪毛,才会用开水!”
丫头在旁边看着,就往后贴着墙根儿,像黄花鱼一样溜着边儿走了。
毕竟丫头也是个长了毛的,他知道墨沧溟这是想干什么。
……
如果拔了长离的毛,扒了他的皮,就不能再弄我了嗷!
毕竟,林颂言别管是跟了谁,丫头都高兴,他要坐主桌要当证婚人!
他可是最早磕言溟cp的呢~
墨沧溟一手捏着铁钳子,一脚踩着长离的狐尾,道:“你放心,本君的手法很好,不会伤你分毫。”
“也不会让林颂言看出什么破绽来,你不会告诉他吧?那本君一害怕,手一哆嗦,有可能会拔错了,到时候伤着你生崽子的东西,本君罪过可就大了。”
长离的后脖子一凉,下意识捂住自己的o金金,笑得极尽谄媚。
“啊哈哈,魔君殿下,带他去找您的遗产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您自家的东西,也不会真落到白音尘手上。”
可墨沧溟已经先捏起一条狐狸尾巴,哗——一瓢开水浇上去。
“咿呀——”长离瞬间就无师自通,学会唱戏了,那腔调很是标准。
墨沧溟捏着铁钳子拔他的毛,道:“我的钱,迟早会给他。但是,何时轮到你带他去了?那种地方没有魔气灌注便不会出现,你是要我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对吗?”
长离抿紧了唇,浑身都痛的痉挛不已。
他双目血红,表情却已然显现出九尾狐真实的凶悍来,他毕竟是初代妖王的后裔。
“魔君……我只是觉得,你至少要对他坦白,我对他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你呢?你要这样委屈……自己一辈子?还是要……蒙他的眼睛一辈子?”
墨沧溟被他戳到了痛处,深吸一口气,高傲的扬起头颅来,俯视着他脚踩的小狐狸。
这几条尾巴也是他给的,他就是都薅完了也天经地义,何况是拔几根狐狸毛出出气了。
可是,长离说的没错。
即便林颂言愿意被蒙着眼睛,墨沧溟每天看着他这样,心也快要被扎死了。
墨沧溟想到这里,又是一瓢开水浇到长离的狐狸尾巴上。
“呦呦呦呦呦——哇——嘶嘶——”长离疼的快死了。
墨沧溟:“你少装蒜,你当本君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在路上伺机要告诉他本君的身份,是不是?”
“小狐狸,心眼子还是省省,你是本君养大的,你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你想做什么!”
长离:……
“主子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啊——耶耶耶——”
这样杀狐狸一样的惨叫,林颂言不可能听不见。
他虽听不清对话,却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宿主,你明明听见了墨沧溟的心动率高达100%,你为什么还心甘情愿让他捆着眼睛,还要陪他演这出白音尘的戏呢?】
林颂言摩挲了一下墨沧溟亲手给他织的发带,那条金丝细密的精致物什,即便是蒙眼去摸,针脚都整齐的鳞次栉比。
若是亲眼看看,上头织的彩凤定然华美无比,色彩浓艳,林颂言真是喜欢的紧。
“你以为,我是听见他的心动率,才开始晓得他的身份的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