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他明白自己爱上林颂言开始,他就不再是墨沧溟了。
凶悍杀伐并不能让他看见林颂言的笑脸。
如果作为墨沧溟活着,他就无法让林颂言安心的酣睡在他怀里。
“嘶嘶——”
化形蛊张开了每一条触须,那些硬刺居然变长变红,如同一个炸刺的长虫。
这虫子成蛊后如果不能立即进入他体内滋生胶质,就会即刻死亡。
整个苗疆圣域自上次蛊河泛滥后,仅仅剩下一只化形蛊,墨沧溟没空再拖延。
他让那长虫蜿蜒着往他颈窝里钻去,每一根刺都扎到他血管里,扎到肌肉里,扎入骨髓中,贪婪注入它的胶质!
墨沧溟当然没有丧失痛觉,魔头也是肉体凡胎,他有哪一次不疼的?
但化形蛊的痛楚,比掉进蛊河更甚,是世间最毒。
墨沧溟握着林颂言的手,疼痛让他也握的林颂言骨节咔咔作响。
林颂言的手骨被捏到几乎变形,手背都被抓的惨白,林颂言按说更该难受的。
但他脸色却从方才胃疼的痛苦,反倒变成了茫然。
他捂着胃部的手顿住了,好像感知到旁边人的疼痛,他回过身,用那蒙着黑纱的双眼,“回望”着墨沧溟。
有那么一瞬间,痛到满身淋漓大汗的墨沧溟,以为林颂言表情错愕,定然是瞧见他的真面目了。
但直到墨沧溟傻傻的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脸,他才想起来,林颂言没有一丝仙法,根本不可能穿过黑纱瞧见他这张没法见人的脸。
这样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然而下一刻,墨沧溟捂脸的手却猝不及防,被林颂言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
墨沧溟的眼睛,专注于林颂言那将启未启的唇上。
他像是要艰难的吐口,想对墨沧溟说些什么,却根本什么也讲不出来。
墨沧溟只好安慰他,“小言……你……我抓疼你了?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儿……头疼,休息一下、就好……”
他说着,就要松开那紧握的两只手。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林颂言握的更紧。
他痛到无法聚焦的眼睛,好像瞧见林颂言坐了起来,凑近了他的身体。
墨沧溟连忙想要躲开,也极力想要甩脱林颂言,因为他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化形蛊,极有可能会转移到林颂言身上。
如此一来,林颂言根本承受不住这种蛊虫,他会死的!
“小言……你……别过来。”墨沧溟还想要推开林颂言,“乖乖听我话……躺回去,我没事……”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林颂言仍然会心疼他,愿意去抓他的手,还贴上来想要亲吻他。
但墨沧溟被蛊虫啃的撕心裂肺的疼,他突然想,干脆这样蒙着林颂言的眼过一辈子算了……
可是,他又心疼,心疼林颂言那双涌泉似的眸子,如果永远失去光明,是件多残酷的事。
“小言……求你,放手……你有事我比死了还难受……你……”
下一刻,墨沧溟的瞳孔瞬间放大,被迫聚焦成一个点。
林颂言的举动在他身下无比清晰。
只见,林颂言跪伏在床榻之上,松开了墨沧溟的一只手。
而后,他摸索着抻开了墨沧溟的腰带,一把掀开墨沧溟的衣襟。
夏日在屋里只着一件衣衫,里头便赫然是墨沧溟挺拔结实的胸膛。
林颂言单手摩挲上去,顺着墨沧溟的胸膛游走,轻轻旋转盘桓着。
他下身裤腰上的细带,被林颂言用牙齿一下子叼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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