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看他难受的实在厉害,只好将药推了进去。
他远远吹灭了飘摇的烛火,拉上了华丽的流苏床帐。
这一夜,林颂言闹腾的很欢。
自从药发挥了效用,他便不停央求着白音尘,用跪伏的姿势,仰望着主人的虔诚视线,向白音尘不断渴求着。
白音尘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颂言,不同于以往被迫的不屈不挠,这一次,他就如同自己的信徒一般。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缱绻柔情的纠缠,若他重塑了肉身,他只想抱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在床笫间肆意的伐挞。
这一夜,林颂言漆黑的眼眸被如水的夜色灌溉。
白音尘的唇吻过他所有的泪痕,遍尝他饱受的凄苦与不甘。
林颂言累得睡在他怀中,嘴唇的青紫已然褪去了。
望着少年酣睡的模样,乖巧的如同初生的羊羔。
墨沧溟有了一个本不属于魔头的想法。
他不禁在想,若是没有这药的效用,林颂言也能这样缠住他的脖颈,甜甜腻腻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么,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这样的想法,对于一个魔来说,是危险至极的。
他不应该本末倒置。
炉鼎应当为宏图霸业助益,而不是成为他一响贪欢的追求。
即便重欲,也不该将之凌驾于仇恨之上。
春雨随风潜入窗棂之内,飘落到他们的床帐上,带了些潮湿又清新的泥土芬芳,让两人伴着这样多情的凉夜入睡。
窗外的长离和丫头偷偷摸摸在听墙角。
长离:“丫头,我的心好碎碎。”
丫头:……
第一,旺旺碎狸狸同志,我不会说话。
第二,老子不会说话,也不代表就可以被你当成树洞。
不过,长离仍然自言自语的欢势。
“主子和白音尘都已经睡着了!”
长离突然手中出现一把极锋利小巧的刀,“正好,我今晚就要弄死白音尘,他砍我尾巴,夺我寡妇,我跟他势不两立!”
丫头:……
so?关我吊事?
hello?
“等我把白音尘杀了,我就把我的小寡妇据为己有,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丫头:……
倒是快点儿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你家林寡妇应该也还能受得住!
“我真的要去了,丫头,你要为我祈祷!我们是好兄弟。”
丫头:……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老汁跟你们这群色魔没话说!
快去吧,别哔哔。
长离拿着刀,从左手换右手,迈了左脚又换右脚。
最后,终于垂头丧气缩回了树丛中……
他满脸苦色,看样子快哭了。
“算了,今天晚上下雨,不宜报仇,不宜洞房,不宜妾室扶正!”
丫头:……
没用的玩意儿,你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林颂言在毒素彻底被情欲清除后,他身上经脉觉得一阵通畅,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旁边正在熟睡的人,以及浑身传来强烈的酸痛和不适,立即明白发生过什么……
妈的,白音尘这是千里送炮啊……
他毫不留情,一脚把白音尘踹醒了。
“靠,我中毒,你个王八蛋就趁火打劫是吧?你还有没有那么点儿人性?”
白音尘:……
把毒转移到我自己身上,我还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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