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听过,表情十分讶异,好像对蜘蛛情蛊非常敏锐。
随后他又恢复了冷淡神色,道:“那个不急,我当真找苗疆圣君有要事。”
蛊奴不明白了,要事?
莫非白音尘见圣君这样有诚意,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难道白音尘还非要报此仇,与少主过不去吗?
“白宗主,我家少主不懂事,您莫要与他计较,圣君已经让他日日承受十次毒虫噬咬,还望您能消气。”
“今晚,您尽可以凭着那情蛊,与小林仙君欢爱春宵,定然会抵死缠绵今生难忘的,这也是我们圣君送您的歉礼。”
白音尘发现自己与这苗疆少女根本说不通……
他无心找连灵羽兴师问罪,而是要与圣君亮明自己是墨沧溟的身份,以求东山再起的。
接回林颂言只是顺手的事。
而且,他深知那蜘蛛情蛊他一给林颂言解开,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苗疆的蛊毒,他悉数了如指掌,怎会不知圣君是要给他下套?
但是,蛊奴大有他不答应放过连灵羽,就不放吊桥的意思。
这是把白音尘当成一个老色鬼,好像一天就剩下裤裆那点儿事了。
白音尘妥协了,“好,那我便谢了圣君好意,还请姑娘引我去寻林颂言。”
“共度春宵……”
此时,在他身后默默阴暗爬行的白狐狸,急得抓耳挠腮,简直快气疯了。
他那风韵犹存的俏寡妇,今晚又要和白音尘交媾了。
而他这个二姨太,还从来没有过同房的机会呢!
难道就不能三个人在一起吗?
白音尘可真小气,明明长离都愿意做小的了,他还是不肯施舍一些侍寝的机会给长离!
丫头在旁边瞧出了长离的意思,心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个贱狸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愿他别今晚真要去插足。
兄弟一场,丫头也不想看见长离被白音尘变成狐狸皮大衣、手套、围脖、毛裤衩!
吊桥慢慢放下,白音尘带着三只宠物,悠悠到了苗疆圣殿。
蛊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银制的镂空小球,双手递给了白音尘。
“白宗主,这就是情蛊的解药,晚上,您若是把解药塞进林小仙君体内,他便会对您爱意浓烈,恐怕还会迷恋上瘾,再也离不开您了。”
白音尘随手拿过来,扔进了自己的怀里,无奈道:“多谢。”
蛊奴见他如此随性,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对方会很高兴呢。
可白音尘却显得蛮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在一直查探圣殿内部的构造。
难道,白音尘收了这样大的一份礼,还不肯原谅连小少主?
蛊奴心里怀疑着,不过,这些都不要紧。
圣君自有安排,白音尘既然来了苗域,岂还有让人安然离开的道理?
那他们苗疆也太好捏了,岂不成了软柿子?
现在,他们终于能为魔君墨沧溟报仇雪恨了!
白音尘被引到了林颂言的房间门口,而丫头和长离也去了别地歇息。
这房间被装饰成了婚房的样子,大红的花烛成双成对,干鲜四果如意吉祥。
还有苗疆特有的银饰装点着,银如意、银剪刀、银匣子、银酒杯。
这些,是要让他与林颂言饮合卺酒,剪发结连理吗?
呵,圣君什么时候还搞起这种小心思了?真是为他那倒霉儿子操碎了心。
生怕表达不了“这是您的人,我儿子没动”的意思!
七色流苏床帐垂坠之中,林颂言脸颊微红,狠狠咬着自己因为毒发而青紫的嘴唇。
似乎是恰好听见有人来了,他微微抬起眼帘,纤长睫羽掀开一线,露出内里粘稠多情的眼神。
温软的声音从牙关中溢出来,“师祖,您来了……我好疼……求您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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