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您还带这个叛徒回来干什么?是他给墨沧溟那畜生续命,这才让您受了重伤!”
“就是啊!”
白音尘的眉心动了动。
畜生?你们仙门弟子就是这么骂我的?
白音尘端出一贯儒雅的模样,“小言是被强迫的,此事不必再提。”
林颂言被白音尘抱着,还被他一只手拢着衣襟,看上去奄奄一息。
另一个弟子又道:“呵,他被强迫?师祖您别被他骗了。他没事跑到两千多里以外的松崖峰干嘛?”
“谁不知道,他收集墨沧溟几千幅画像,还在仙门大比上用大喇叭表白墨沧溟,还埋伏在角落看墨沧溟洗澡,这次一去松崖峰就是三天三夜,又怎么解释?”
白音尘:?
这小炉鼎这么喜欢他?他居然从来不曾听闻。
不过,林颂言听了,心道原主这不就是私生饭吗?
大魔头有啥好喜欢的?
看来,林颂言想在宗门当一只躺平咸鱼,就必须要为自己正名了!
“我这次也不过就是去给师祖踩点,准备偷袭墨沧溟,谁知道被抓住就去当了炉鼎。再说了,墨沧溟活儿那么差,还是个自大狂,谁还给他守寡不成?”
好,听上去变成了一个正派卧底角色,只是受了点儿工伤,不碍事的!
全场:……
白音尘:……
活儿差?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
一会儿回去他要问问清楚,他哪里活儿差了?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大伙儿瞅着他这个身子骨,也大概明白,他是被折腾的不轻。
更何况涉及到这些弟子的知识盲区,大家都是黄花大伙子,就怪不好意思的嘞。
正在此时,天边划过一簇炫酷银光,好似流星般灿烂拖着长尾,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有个俊俏如谪仙的男子,身着雪青长袍,头戴珠链流苏,凭虚临风落在他们眼前。
众弟子七嘴八舌,
“大师兄,您回来了?”
朝鹤原身便是一仙鹤,气质十分出尘。
他扫视了一圈后,眼神死死定在师祖捏住林颂言衣领的手上。
他蹙了眉,有些愠怒道:“师祖,我才去南海一趟,您怎么抱着这个小累赘?”
这一句,那是妥妥的正宫范儿的质问。
朝鹤走过去,把两手垫在林颂言的腰间和腿弯处,“师祖,还是让我来吧。”
林颂言瞪大了眼,心道,朝鹤一向讨厌他,再加上现在他还有男小三的嫌疑……
朝鹤接过他,肯定会顺手直接扔下山崖去,一气呵成让他下线!
林颂言两手揪紧了白音尘不放,
“我不要,大师兄吃虫不洗手。”
朝鹤:……
朝鹤作为仙鸟,虽然吃虫,却是吃的自己养的仙蝶、灵蜂,且是用吸入内腑的方式。
他假装不在意的以手攥拳,放在鼻子下咳嗽了一声,顺便好好闻了一下。
不臭啊,分明是些草木青艾之气!
于是,朝鹤又伸手去抱林颂言,“师祖,还是由我来抱。”
可林颂言还是紧紧揪着白音尘,都把他胸口掐紫了。
白音尘紧紧咬牙,心想,这累赘没力气走路,手劲倒是大。
在松崖峰那三天三夜,吃不住劲的时候就挠他的背后,也是抓花了两大片。
他真有那么疼吗?
白音尘突然明白林颂言为什么发热了,看来,还需烧水给他洗才行。
想到这里,白音尘推开了朝鹤的手,神色冷漠。
白音尘道:“小言不回弟子房,他身子有些发热,本座为他调理。”
“另还有事要问他,近日小言就跟本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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