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主任正在窗前站着喝茶,没回头先说了声进,转身一看是上午来过的林紫纹。
“主任,我是外面站着的林紫川的表弟。今天我小姑过生日,中午吃饭时爷爷非让我和我哥喝酒,说他6岁时就开始喝白酒,他孙子不能10多岁了连葡萄酒都没喝过,谁劝都不听。后来我和我哥就一人喝了点葡萄酒。我哥在学校和人打起来是不对,可这事不怪他,我爷爷脾气不好,我爸和我大爷都不敢劝。您看能不能让我哥先回教室?我妈说喝完酒睡一会就好,没事的。”林紫纹实施老战术,把责任推卸给大人,继续假充无辜受害的孩子,今天先委屈小姑过次生日,爷爷奶奶的生日平时不能随便过,要留着请假的时候用。
教务主任一听,也没办法了。家长的家长逼学生喝酒,学校能找谁告状?没有问题家庭哪来的问题孩子,比起一些孩子吸烟打架逃学,林紫川这次的事也不算什么。于是林紫川和二班的体委被叫进办公室接受了一番批评后,放出来了。
三人一起下楼回教室,林紫川困的直打哈欠,林紫纹问二班体委:“他到你们班耍酒疯,还摔了你个跟头,怎么你还被罚站了?”
体委同学挠了挠头说:“他进我们班教室就坐在孙莹同桌的座位上,我去说他他不走,就把他拉出去了。”
林紫纹有点纳闷,他怎么不直接说坐谁座位上了,却绕着弯说?转头又问林紫川:“被拉出去就回你班教室啊,怎么还打起来了?”
“我以为是我的座位呢,趴上刚想睡,他就把我拽出去了,我被他拽着别扭,抓着他胳膊腿下一拌,他就倒了。刚被人拉开教务主任就来了,有人说我走错教室了,我才知道。”林紫川说的像是挺委屈一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被逼着喝了酒,还以为你是来我们班捣乱的呢,这几天有些坏学生总来我们班,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体委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林紫川说。
“看看,原来一场误会而已,说完就没事了吧。这个给你,我请你喝的,别客气。”林紫纹把另一瓶没打开的可乐递给体委同学,“你叫什么名?”
体委见林紫纹这么说,也没客气,接过可乐扭开喝了一口后说:“胡后生,我认识你们,你叫林紫纹,他叫林紫川。”
林紫纹有点疑问说:“你怎么认识我?他打架出了名,可我在学校不出名,应该没人知道我吧。”
“我小学是三小的,你们经常来我们学校赢溜溜,我水平低不敢玩,不过经常观战。”胡后生有点脸红,他玩玻璃球总是给别人扩大战绩,从来没赢过,林紫纹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都是每局以十个为单位,玩小半天能赢两大兜,让他羡慕过好长一段时间。
林紫纹心中好笑,原来自己是这么出的名。三人到了一楼各回教室,路过二班教室时他伸头看了一眼,在一班林紫川的那位置上坐了个又黑又瘦的小男生,小男生的同桌是个扎马尾辫的打眼睛的女孩,看到胡后生进教室后正和他打招呼。胡后生站在那和女生说话,又在用手挠头,原来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林紫纹笑着回了教室。
刚进教室,就看到白泓瞪着他的眼睛,神情有些紧张。看来她知道信封里装的是钱了,林紫纹不紧不慢的回到座位,坐下前还回头对看着自己的陈小蕾招了招手。
“哪来这么多钱?你带到学校干什么?”白泓低声说,一叠老头票被林紫纹放在她这里,他倒不担心了,她可担心。
“有人大老远给我送来的,刚才忘了去银行存。”林紫纹从白泓手中接过信封,随手塞进书包里。
白泓又问:“那你就放心让我拿着?万一丢了怎么办。”
“我知道肯定不会丢的,你拿着我最放心了。”不等白泓回话,林紫纹就趴在桌子上了,还有10分钟上课,他打算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看林紫纹趴在桌上打算睡觉了,白泓也没再说话。小学时有一次她帮爸爸拿工资回家给妈妈,那次是她保管钱最多的一次了,10元一张的一小沓,不到200元。这次林紫纹随手塞进她书包里个信封,沉甸甸的不是信,封口也只是折了一下,没有糊过,她好奇打开一看,崭新的一沓100元,也不知道多少张,白泓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被唬住了。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还敢随便放在别人那里自己出去走……”白泓心里嘀咕着,看来这个林紫纹不光与众不同,还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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