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便在府中住了下来,其实她不愿在这深门大院里待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得知男人的身份后,她便一直不安心。
她自然是想走的,陆铖政务多,从那次之后她便再也没碰见过。
盛南栀不想坐以待毙,便去找了陆铖身边的侍女,询问太子平日什么时候回府,她有事想说。
太子身边侍女唤春水,瞪了她一眼,小声道:“狐媚子。”
又一脸不耐烦道:“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打听殿下的行踪,殿下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殿下能带你回府,你可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盛南栀只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天子是个香饽饽,谁都喜欢。
可在别人的屋檐下,盛南栀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自是不会,还烦请春水姑娘……”
话还没说完,春水便撩了撩头发走了,丝毫不听后面说了什么。
盛南栀有些蔫蔫地回了自己院子,坐在院外的石凳上看着天空,手指轻轻划着石桌发呆。
阿宝给她院中安排的仆从是两名哑女,没什么存在感,整个院子显得更加寂静。
她有些想家了。
这一坐便坐到夜幕降临,空中慢慢挂上一轮残月,盛南栀这才感到一丝寒意。
她转身时便对上一双冷漠没有温度的眼眸,男人无疑是好看的,可周身漠然的气质又使得他多了距离感,不敢让人靠近。
“太……子殿下。”盛南栀小声说道。
陆铖点头,走进院中,声音很淡,“你冷?”
盛南栀下意识地点点头,陆铖便迈步向里走,“跟上。”
“哦。”盛南栀闷闷地回答道。
屋中暖和不少,哑女为两人倒了茶水,便像鬼魂一般没有声息地后退一旁。
“听说今日你找我?”男人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凶,“缓和了几分,春水已经被赶出府,往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盛南栀听到这话,莫名有些紧张,她捏紧了茶杯,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我觉得住殿下府中实在叨扰,我便想着过几日走……”
陆铖脸上看不出神色,他淡淡抿了一口茶,问道:“在府中待着不顺心?”
“没有……府中生活舒适,没有不顺心。”
陆铖点点头,“那便是我让你不顺心了?”
盛南栀笨笨的脑子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又扯到男人身上,她垂着眼眸,声音小小软软,“啊?没有啊……所以,你同不同意啊?”
“不同意,”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吃饭没吃饭一般。
盛南栀睁圆了那双漂亮的眼眸,“为什么?”
男人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脸颊泛红的盛南栀。
盛南栀有些不知所措,被盯着很不自在,手轻轻蜷缩,卷翘的眼睫飞快地飞舞着。
陆铖抬眸,声音带了一抹沉,“盛南栀,我们是不是见过?”
盛南栀往后退了退,仔细回想“殿下或许认错人了,若见过殿下这般样貌与气质自不会忘的。”
陆铖微微垂眸,“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便每夜做同一个梦,梦中我唤你为栀栀——”
盛南栀的眼睛微微瞪圆,刚想说什么便被陆铖打断,“梦中我们在相爱,在接吻,在做夫妻才会做的事。”
盛南栀听完后脑子一直在不停地炸烟花,眩晕不可置信。
可当嘴唇传来温暖时,她又短暂地迟疑了。
陆铖哑着声音问:“可以吗?栀栀。”
盛南栀脑子成了一团糨糊,晕晕乎乎,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在缠绵的吻中,盛南栀突然小声喊道:“哥哥!”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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