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铖感受着如同挠痒痒般的痛感,淡淡道:“栀栀是来做慈善的?这般轻。”
盛南栀偷偷翻了个白眼,随后有些得意道:“反正哥哥说了,以后惹我哭了,就要被打手心!”
陆铖这会从色令昏君的角色中出来,刚刚光顾着哄人,都忘了盛南栀是个什么秉性的。
不说她有多娇气,便是亲吻时喘不过气来,都要红着眼眶踹人,太快了要哭,慢了也要哭。
腿没并几下又要哭。
如此这般,他以后就是一晚,便能累积不少棍子。
盛南栀抬起下巴一脸开心,眉眼都舒张开,整个脸小小的,像白面团子一般的面容上泛着红晕,唇不点之红,是好看的水红色。
说话时带着娇意,嘟嘟囔囔,像是在撒娇一般。
陆铖揉了揉眉心,罢了,和小妻子计较些什么。
今日一整个下午陆铖将时间都空了出来,将所有的公务都交予幕僚去做。
而陆铖怀中抱着人,睡在小榻上,给人念着话本子。
虽念了这么多年,陆铖还是不太理解话本子里酸涩的爱情故事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可盛南栀就是喜欢得紧,她和阿雪凑在一块就爱交流话本子,两只小猫,一会儿哭一个,一会另一个又被感动得哇哇大哭。
现在的陆铖早已练就边念话本,边思考公务的本事。
将一册刚刚念完,怀中人便抵挡不住倦意,迷糊地睡了过去。
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惦记着叫哥哥记下看多少册了,往后她还要接着看。
陆铖轻声答应,将人打横抱上床,随后垂眸整理衣袍,去了书房。
阿宝给大人磨墨,在暖黄的灯光下,陆铖的侧脸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射在身后的墙面上。
男人棱角分明,带着不敢靠近的距离感与压迫感,但暖黄光影为他平添了几分人气,眉眼间都显得温和了几分。
于是阿宝大着胆子问道:“爷今日休息可好。”
陆铖没有抬头,手上的狼毫未停,淡淡道:“尚可。”
似想到什么,嘱咐道:“往后府中私牢偏房这一类地方,都不让小姐去,若她偏要去,阻拦也是允许的,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阿宝躬身行礼道:“是,大人。”
随后阿宝又道:“妆娘已经做好了苏婠的人皮面具,今日试过,并没什么破绽,大人可要看了一看。”
陆铖停下笔,点点头。
随后一个与苏绾一模一样的人便走进了书房,就连声音与习惯都一模一样。
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牵着“苏婠”的手道:奴婢妆娘拜见大人。
她起身缓缓道:“这便是我们阁中挑选出来的,不论声音形体都是最像的,加上我的易容术,不会有一丝破绽。”
陆铖细细端详,问道:“苏婠的习惯都背会了?”
“苏婠”点头道:“回大人,妾都已经牢牢记下。”
陆铖点头,垂眸道:“明日你便要去皇宫叙职,不可出一点纰漏。”
“苏婠”恭敬地行礼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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