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将苏婠口中的布条给取了下来。
苏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铖单手将下巴卸了下来,嘴再也不能合住。
苏婠害怕地后退,却被侍卫给紧紧按住。
陆铖接过湿帕子,轻轻擦拭着手,淡声道:“恐你自杀,先将下巴卸了。”
随后楚鹤川拿起水壶,向苏婠走来,温声道:“苏姑娘,有些疼,且忍住了。”
水壶里的水往苏绾嘴里倒,她头被人仰着,想要呼吸便只能吞咽。
两大壶水喂完后,就见苏婠脖颈处有一个凸起的地方在不断变大。
且有越变越大的趋势,眼看着就要将皮撑坏,楚鹤川赶在母虫苏醒沿着经脉逃跑时,一针扎在脖颈周围。
母虫再也不敢蠕动,就在脖颈那块皮下一动不动。
男人将烧得发红的刀取了下来,随后轻轻在脖颈处一划,一旁的仆从迅速将掉落下来的虫子,接在蛊里。
蛊中含有鸭血,母虫在里面有养分,暂时不会死。
蛊虫能随着母虫的生而生,只要母虫不死,蛊虫就会安然地待在体内。
随后楚鹤川身边一个身着苗疆服饰的少年,不知用短笛在吹着什么,母虫竟在蛊中立了起来,在空中蠕动。
而陆铖只觉得右臂有些发疼,那体内的蛊虫竟然飞速沿着经络向食指奔去。
快到指尖时,楚鹤川用了一把玄刀迅速在食指上一划,一根小而细的红线虫,便从食指里爬了出来,掉进了蛊虫。
一旁候着崔大夫,立马接力,给大人的指尖消毒上药,一气呵成。
楚鹤川将玄刀扔进铜盆里,擦了擦手,说着陆铖听不太懂的方言问着一旁的苗疆少年,“这便完了?”
苗疆少年点头,脸有些阴郁,眼睛像是隐藏在潮湿地区的毒蛇一般。
陆铖抬手行礼道:“多谢两位。”
陆铖指尖虽被划了一刀,但对男人来说这样痛不算什么,连神色都未变一下。
他缓缓上前,将苏绾的下巴又“咔嗒”一声,安了回去。
苏婠能说话了,她不顾自己发酸的两腮,哭得梨花带雨道:“陆大人蛊虫您也逼出来,请您便放了我吧!”
陆铖眼神像是寒冬的一块冰没有温度,静静地听着苏绾胡乱说着话。
他淡淡道:“你算计我便罢了,你还算计栀栀,这是我的底线。”
苏婠跌坐在地,看着男人嗜血的眼神,不可置信道:“您对盛小姐竟是那般想法...”
之前调查来的情报完全不是这样,坊间都说陆大人因为年幼之事,对盛家小姐怀恨在心。
便是她来到陆府时,两人相处并未逾矩,除了盛南栀眼神里带着对兄长的依赖与迷恋。
她便以为是小姑娘一厢情愿,陆大人只当她是一个妹妹。
那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恐怖,布下天罗地网,只给人看想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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