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挣脱开陆铖牵住她的手,转身朝屋中走去,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微暗了暗。
阿七随后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陆铖颔首朝厅堂走去。
来陆府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楚鹤川与谢子卿。
楚鹤川看向陆铖锐利不掩锋芒的眼神,许久后捂着帕子咳嗽了几声,才淡淡地问道:“确定了?一旦开弓便没了回头箭。”
陆铖颔首,语气冷淡却带着势必拿下的决心,“当然。”
谢子卿张了几次嘴,才道:“我定是站你这边,如今像是一个诅咒一般,朝廷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忠臣都相继去世,皇上昏庸,天下民不聊生,围在她身边的还都是豺狼虎豹,如今的形势,不仅是为了天下百姓,也是为了我母亲能远离这些纷扰。”
楚鹤川倒是没多说什么,只道:“那我便——不再吃药。”
三人对视,眼中皆酝酿出未来能翻天覆地的风暴。
……
盛南栀能感受到最近哥哥很忙,听小桃她们说,常常就在刑部的内间睡了,时不时地才会半夜三更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回来都还在批阅公务,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天明。
盛南栀看着窗外,小鸟在鸣叫着,外面种的漂亮小花都开了一些。
待过了初春,夏天也就不远了,雷雨季节便也快到了。
小桃倒是发现自家姑娘这几日越来越沉默了,像是长大了一般,行为举止都稳重了不少。
就连平日里爱看的话本子都收了起来,看了不少前朝历史,与翻看最近朝中政治家的评论。
那唤婠婠的女子,从那日以后就像隐身了一般,盛南栀一次也没见过了。
本来都快将她给忘了,结果今日小桃进来脸色难看,禀报道:“苏小姐求见。”
盛南栀正在看书,有些诧异,点点头将人放了进来。
苏婠依旧穿了一袭白衣,这几日像是消瘦一些,看上去更加柔弱可怜了。
“妾见过盛小姐。”她规规矩矩地行礼。
妾?
听到这话,盛南栀微微抬眉。
主子不能说的话便由下人去说,小桃皱眉道:“陆大人都没与你成亲,何来的妾?”
苏婠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嘴唇都白了,身形都晃了晃,看得盛南栀都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晕在她这了。
她赶紧让人坐了下来,这几日她精力不好,心情也不好,不想兜圈子,直奔主题问道:“苏小姐今日来有什么事吗?”
苏婠来陆府前就提前调查过,这盛南栀就是一个笨蛋花瓶,平日里性子温吞,今日一见倒并不这么见得。
苏婠随便扯了一个话题,与小姑娘交谈着。
她仔细观察着盛南栀一言一行,将她平日的小动作慢慢学去,心中默默记下。
她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玻璃小猪,拿起来笑着道:“我也有一个这样类型的小猪。”
小桃翻了个白眼,“苏小姐,这是盛大人曾经为小姐定制的,世上只有一份。”
苏婠嘴角微微向上扬,从袖中拿出一个趴着睡觉的小猪,晃了晃,“妾真的没撒谎。”
这睡睡猪正是盛南栀送陆铖那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