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这会习惯性地往陆铖怀中靠,两人眼神交织,带着别人融入不进的氛围,乖乖点头。
陆铖轻声道:“栀栀不是早就想去如意楼?哥哥今日无事,与你一同去如何?”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如意楼里的五味杏酪鸽是才推出的,听说很是好吃,就是要排很长的队。
“好!”
陆铖目光微微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裴殊,眼神锐利,语气淡淡道:“裴哥什么时候来的?”
裴殊本来嫉妒得发狂,但听见陆铖叫他哥,微微有些错愕,“你叫我什么?”
他比盛南栀大三岁,盛南栀叫他哥哥是应当的,可陆铖比他大两岁,唤他作甚?
男人揽住盛南栀的腰肢,漫不经心道:“栀栀唤你一声哥哥,那我便也随着喊。”
裴殊一下就听出男人背后的意思,这不是就是说与栀栀妹妹是一家人,嗤笑一声,面色一沉,“你也配?”
京城人都怕陆铖,可他不怕。
陆铖什么出身,捡回来的孩子,就是盛府养的一只狗而已。
便是刑部尚书又如何,他是盛南栀母族小辈中唯一的男子,栀栀妹妹唯一的依靠。
盛南栀发现两人的之间气氛有些不对,上前轻轻抓住男人的小指,摇了摇。
陆铖手指将盛南栀的手指勾住,并未发一言,盛南栀总爱心软,他自然知道现下示弱反而能行。
他虽未说话,但眼神依旧锋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射向裴殊。
裴殊沉着脸刚要继续说话,便被盛南栀的声音打断。
小姑娘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声音还算温和,“裴殊哥哥今日是不是喝醉了,净说些胡话,我与哥哥要去如意楼,便不送了。”
说完就上了小厮牵来的马车上。
裴殊看向男人胜利者的眼神,便知道今日太冒进,说的话也太多。
陆城给了裴殊一记不轻不重的警告后,便转身迈步向马车走去。
裴殊握紧了拳头,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马车里,盛南栀看着眼神平淡的陆铖,总担心哥哥有些生气,轻声道:“哥哥可是生气了?”
“以后不让裴殊哥哥来便是,他现在嘴太坏了。”盛南栀气鼓鼓地说道。
陆铖微垂眼眸,声音轻轻的,“无事,裴殊毕竟是你母族的亲戚。”
以盛南栀的视角来看,陆铖此时垂着眼眸就像受伤的狼崽一般。
盛南栀凑近了哥哥,贴近身子,声音软绵绵道:“那也许久没了联系,况且小时候...所以裴殊哥哥并不是我需要注重的人。”
她轻声哄着男人,哪里知道狼皮下是锋利的牙齿,稍不注意便能将人咬得遍体鳞伤。
陆铖看着她天真不知事的眼神,嘴角微微向上,眼神温和许多,轻轻道:“栀栀开心便好。”
到了地方后,陆铖先率先下去,牵住小姑娘的手将人扶了下来。
刚刚那一遭,陆铖都来不及换官袍,刚走进如意楼就被许多人盯着。
酒楼的老板弓着腰,将两人迎了上去,“大人,为你预留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陆铖声音淡淡充满着威严,“嗯,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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