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卿皱了皱眉,“韩瑞就是王八蛋,不过只要林指将账本给我们,就可以直接定罪将韩瑞抓起来了,我们也不用费心送货了。”
几人到林指的房间,盛南栀和楚涧雪正在和她一起玩九连环,她见人进来,眼眸微垂,将九连环给轻轻放下,“我知你们来是为何,但我不能给你们,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现在的处境,唯有这份册子能保我平安,若你们能替我父亲翻案,抓住韩瑞我定会给你们。”
谢子卿嘴刚微微张了张,最后却没说什么,点点头,轻声道:“知道了。”
人家安身保命的东西,不愿意给也不会强要,他们这次送货也能捉韩瑞归案,倒是再翻案便也可获得账目,得到更多官员的信息。
陆铖熬夜将送货的计划安排好,各个地点都提前安排好人,只是送货大多是野外,江南路又平,地大空旷,不好藏暗卫。
等将所有安排好后,陆铖才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
待他洗漱完后,盛南栀都睡得脸微微泛红,男人眼眸中带了些许温柔。
刚躺下,盛南栀就习惯地滚进了陆铖的怀里,嘴里咕噜道:“哥...哥,不要太辛苦。”
睡得太熟,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陆铖轻轻拍了她的后背,哄着她又进入了梦乡,才淡淡道:“好。”
……
这几日盛南栀和楚涧雪天天去找林指玩,已经非常熟练地躲开突然掉下来东西,或者快要摔跤时保持平衡。
盛南栀一脸认真地指着头上的包道:“厉害吧!经验换来的。”
林指再怎么稳重也是个小姑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陆铖知道后,倒也没说不许盛南栀去找林指。
先给人轻轻上了药,就看见小姑娘一脸惶惶不安的神情,他觉得有些好笑,故意用手轻轻地往下按了按,盛南栀吃痛地“哇”了一声。
捂住自己的脑袋道:“哥哥是故意的。”
陆铖神色未变,表情淡然,盛南栀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哥哥了。
“别摸,才上的药膏。”男人先将盛南栀的手擦干净后,才慢条斯理地擦自己的手。
陆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动作间带着些矜贵的意味。
随后阿宝买好菩提子回来,恭敬地交给了自家大人。
他将盛南栀支出去玩,随后垂下眼眸,拿过匕首往手上划了一刀,鲜血立马溢了出来。
陆铖眉宇平淡,将手握成拳,静静地看着血滴落在小瓷杯里,瓷杯里装着白玉色的菩提子,很快被鲜血染红。
待菩提子被血浸满后,陆铖才往手上撒了药,一旁惊慌失措不敢说话的阿宝赶紧过来包扎。
陆铖开口道,“幼时算命的人说我,命格重,我的血人鬼都惧,小时候常常被人逼迫放血,给他们消灾...”
阿宝包扎好后,就见男人长身玉立,墨发长披,嘴角带着一丝讥讽,语气冰冷,“只是不知他们受不受得起。”
阿宝“扑腾”一下跪在地,“他们自然受不住大人的命。”
陆铖淡淡地瞥向阿宝,“紧张作甚,起来吧。”
他将吸好血放菩提子与红绳串了起来,为了小姑娘的审美还加了些小玉饰。
待盛南栀回来后,才将手串递给了她,语气略冷肃,“栀栀,不能弄丢,随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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