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少爷能赶紧和小姐在一起,两人我从小看着就配!”
“啧,也不一定,你没听外面的传闻,我感觉也有些道理。”
盛南栀走出府门时,门口的侍卫见只有她一人,问道:“小姐要出门?可要带几个人?”
“不用,我去找阿雪。”
等走出府门前的街道,盛南栀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不敢停下来,去典当铺将几个玉扳指给典当了,换了些银钱,去买了一匹马和帷帽。
又到铁器铺买了刀和小巧便携防身的东西。
她原本逃跑计划里,制定地点是安州,那里有娘亲留下的宅子与仆从。
可昨夜太急,逃跑计划的纸张放在小盒子里,轻易便能找到。
现下只能临时将地点给改为临州了。
临州也有娘亲的房产,都是娘亲死前留给她的嫁妆,便是连爹爹都不知道,只是那儿天气不太好,也没什么仆人,到了还得从头置办。
她先骑马到冀州,再从此处雇车夫慢慢走,其他计划不变,盛南栀戴好帷帽便骑上马朝冀州赶去。
上了马,盛南栀才知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疼,昨夜她的两腿侧便被陆铖弄得有些红,现下被马鞍弄着怕是要破皮了不可。
她眼眶有些泛红,可也不敢停下。
另一边整个盛府被翻了底朝天,就连西南王府也找了,小姐都不在。
仆从暗卫脑门都冒着汗,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弄丢了,他们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丢了?”陆铖抬眸眼神阴沉地看着侍卫。
侍卫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跪下磕头道:“我真不知小姐要逃出去!”
陆铖一脚踢向那人的肩膀,只听见轻微裂开的声音,怕是那半边肩膀都要断了。
“我昨日如何嘱咐?那药效过了会昏迷,若今日栀栀醒来不论情绪如何,都要跟紧了,你们便是如此听的命令?”
“小的见小姐没什么异常,就以为就以为……”
陆铖没工夫再说下去,忙着先将人找到。
这时有侍卫来道:“小姐的房间都翻了个遍,都没留下什么东西,只剩那个带锁的盒子未开。”
陆铖手中拿着当年丞相送他的剑,丞相死那日才开的刃,他跪在灵堂说要好好守好栀栀,未来定不负她。
如今第一次用,竟是现在,他不过一挥那锁便烂成两半落在地上。
陆铖看着那份逃跑计划,眉宇阴戾,眼眸比什么时候都骇人,声音沙哑危险,“跑,栀栀当真胆子愈发地大了。”
陆铖语气很差,“一队人去安州,一队人拿着画像去京城各大铺子里问有没有看见小姐,尤其是典当铺,另外再分几队以京城为中心,朝四个方向追!”
“但凡是找到小姐的,重重有赏!”
他将令牌扔给阿七,冷着声音道:“禁军将城门封锁,所有进出的人一个一个地查,不能有一个漏下”
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从侍卫,他平静道:“丞相以前便是太宽容,将你们都养得太懒散,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栀栀若一日没找回来,你们的脑袋便一个一个地掉。”
仆从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确放下戒心了,丞相死了,除了少爷他们想不到小姐还能依靠谁,也没想到小姐会有胆子跑,光顾着聊天,便没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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