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栀栀想做皇后,那皇位……便可以为栀栀争上一争。
谢子卿当晚约陆铖喝酒,二楼靠窗的包间里,陆铖倚靠在窗边。
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神色淡淡,手中一杯又一杯的酒咽下去。
谢子卿皱眉,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了过来,“铖哥儿,你酒量不好,还如此饮酒,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陆铖将谢子卿手中的酒杯拿过,咽下冰凉辛辣的液体,才缓缓开口道:“不过消愁罢了。”
谢子卿一下便明白,陆铖定是因为栀栀妹妹想不开。
他与陆铖认识这么多年,知晓好友的脾气与性格。
陆铖这人确实暴戾恣睢,人阴暗了点,但什么都爱往心藏,人也拧巴。
尤其是对盛南栀,或许是太爱了,便做许多事都畏手畏脚的,与他平日里处理公务雷霆手段根本不同。
谢子卿叹了口气道:“要我是你,我上去就对栀栀妹妹表白,我得先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在不在一起无所谓,大不了强取豪夺,最坏的结果便是将人关起来嘛!”
谢子卿继续他的发言,“这就是.......嗯?那个市面上叫的什么来着?”
“对!强制爱!说不定栀栀妹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就吃这一套,觉得你迷人得不行。”
陆铖看向窗外,“若是如此容易便好了,我是年长者,在感情一方本就该好好引导,而不是仗着自己多了几年的阅历,便将人哄骗喜欢上自己,若未来栀栀后悔了——”
“那我情愿不与她在一起。”
感情这东西,谁的话都不是标准答案。
再说他谢子卿也有本烂账没算完。
陆铖又将今日的事与谢子卿说了,谢子卿直觉不对,“我赌一百两,栀栀妹妹绝对不喜欢大皇子,那日在夜市,栀栀妹妹视线便没从你身上下来,大皇子在哪她都没注意。”
“听我的今日回去你便去问!”
或许是烈酒浇头激了几分火气,抑或者是心中实在憋了许多年。
半夜他刚到府中便往盛南栀的簪花小院走。
阿宝跟在后面战战兢兢,想着小姐最近没犯什么错啊,为何少爷一副要去干架的样子。
他要不要替小姐搬救兵,叫丞相来啊!
陆铖到了门口,守夜的仆从吓了一跳,站得板板正正,声音都在发抖,“不知少爷半夜是有何急事,要不要我将小姐唤起来。”
一句话便将陆铖的大脑淋清醒了,他愣了一会淡淡道:“不用,明日也不必告诉小姐我来过。”
说完便回了房,留下一个挺拔又落寞的背影。
……
陆铖最近刑部事务繁忙,便有好几日没能回家。
好不容易将所有公务处理完,只剩最后收尾工作交给下属做。
他中午便回了家,刚到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盛南栀在里面不知做什么,撅着屁股,到处观察着什么。
似乎是感觉身后有人,扭头一看,差点被吓得跌在地上。
还好陆铖反应快,将盛南栀揽了过来。
一个青竹色的荷包就像抛物线一般跌落在地面上。
盛南栀脸一下红了起来,都顾不上两人姿势有多暧昧,就着陆铖的支撑,就要弯腰下去捡。
没想到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快,将小荷包捡了起来。
一道又娇又凶的声音响在陆铖的耳边,“哥哥!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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