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也拿着盛南栀的斗篷匆匆赶来,暗潮汹涌的气氛才得以打断。
盛南栀如愿以偿地将狐裘脱给陆铖,又不情不愿地在陆铖的目光下穿上兔毛斗篷。
下人将狐裘给陆铖披上,陆铖手微微抬了抬,示意自己来。
他动作熟练地系好结,狐裘带着另一个人刚刚残留下来的热气,散发着淡淡的桂花味。
陆铖漫不经意将狐裘拢了拢,闻到那若有若无的桂花味后才抬起眼眸。
澜国皇子笑道:“这身兔毛更衬得盛小姐可爱。”
盛南栀脖颈都被兔毛毛藏住,只留下一个漂亮的小脑袋。
她微微仰头,眉眼弯弯道:“谢谢……”
盛南栀话还没说完,陆铖突然上前,将两人的视线挡住,“前面有一个寒梅楼,可以坐在楼中俯看
众人刚走进寒梅楼中就感受到一阵暖意,夏袅不死心盯着前方陆铖的背影,捏了捏衣角还是走上前问道:“为何一进入就感觉如此温暖?”
毕竟是一国公主,陆铖侧身回答道:“脚下有一块暖玉,一年四季楼中都是温暖的气候。”
夏袅或许是因为陆铖的回答受到了鼓舞,于是继续上前找着话题。
盛南栀则和澜国皇子走在后面,不知说到了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
陆铖一边敷衍着夏袅,一边注意着盛南栀。
夏袅偏偏看见了陆铖的眼神,只感觉这一路上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就是一个笑话。
她堂堂一国公主,都这般放下身段了,可还是得不到心爱之人的一丝目光。
她怕被盛南栀听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陆大人在御书房向皇上已经拒绝过我一次,说没有感情不想草草开始,可现下我都来找你培养感情了,那你又是在如何。”
陆铖脸色未变,微微抬眸看向夏袅,语气冰冷,“您贵为一国公主,还是莫要做折损名誉的事。”
后面的话说得很轻,可夏袅还是听见了,“御书房中已是给了面子。”
夏袅瞪大了双眼,愤怒地质问道:“你就不怕我……”
“怕什么?”陆铖的眼睛幽深,有一瞬间竟让夏袅感觉有帝王一般的压迫感,“公主你在澜国的处境,你心中清楚,你想嫁我有什么目的,我也清楚。”
夏袅脸色苍白,是了,她虽然表面看似受尽恩宠,但实则是澜国一枚随时可以送出去的棋子。
而陆铖是堰朝着名的少年天才,十六岁时便入了朝堂,短短几年杀伐果决,有勇有谋,处理许多经年堆积的案件。
加之男人容貌出众,她只是见他第一眼,那漠然冰冷的神情都刻画在她的心中。
两人在木梯上站着,挡住了前路。
盛南栀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刚刚怎么不走了?等我们吗?”
“嗯。”陆铖淡淡道。
夏袅看见盛南栀那张天真的脸,就想将她抓烂毁掉才好。
她一时被妒火冲昏了头,偷偷将手上的鎏金球给拽了下来。
在盛南栀刚要迈脚到上一阶楼梯时,就感觉脚下踩到一个小球。
她平衡一下被破坏,又穿着厚重,眼看着就要往后摔下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腰肢。
盛南栀被拉回了陆铖怀中,心跳因为惊吓跳得飞快,微微在哥哥怀中喘气。
好吓人!差点就真的要像一个球一样滚下去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