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使整个京城又裹上了一层白。
陆铖站在窗边,男人似乎察觉不到刺骨的冷风一般,脖颈青筋微露,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过了好一会,陆铖才睁开眼,将窗户关上。
冷热交加使男人的情绪更加兴奋,陆铖皱眉,将已经放凉的药喝尽后才好上一些。
猩红的眼眶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男人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他有些撑不住地扶住桌子。
声音哑得厉害,似乎是在轻声喟叹,“在栀栀面前装正常人,愈发艰难。”
……
这几日盛南栀都想着小桃的劝告,忍着不去找哥哥,也不去打探哥哥的情况。
摸着自己的小玩偶,小声说道:“不能黏着人,要坚持住。”
随后她咬了咬嘴唇,水润饱满的唇被咬得发红,多了几分欲色,少女皱眉不开心的表情让人忍不住再逗弄几番,恨不得让人哭出来才好。
随后她叹气一声,“我不去找哥哥,哥哥便也不找我!臭哥哥,坏哥哥。”
在屋檐上陆铖自然听见了,他武功好,虽隔了一段距离,但依旧听得清楚。
陆铖心道:坏栀栀。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盛南栀水红色的唇看,过了半晌才垂下眼眸离开。
这几日盛南栀一次也没瞧到陆铖,可陆铖可天天来看盛南栀的,还不惜做了梁上小人。
就在某一日盛南栀快忍不住了,小姑娘眼眶都气得发红,刚想去找陆铖问清楚,就突然听说夏袅请皇上赐婚的消息。
本来盛南栀才不关注的,可一听说是赐夏袅和哥哥的婚,便愣在了当场。
她与哥哥?!
夏袅才不可以是她的嫂嫂!她提着裙子往陆铖的院子跑,刚到就见里面空无一人。
阿宝回话道:“大人被皇上叫去御书房商量婚事去了,小姐若是要找大人可能要等等了。”
见盛南栀失魂落魄的神色,阿宝顿时慌了,可别让他把小姐惹哭了,不然大人回来会把他丢去喂狗的!
阿宝哄了好一阵,才将盛南栀送了回去。
今日正是陆铖头疾犯病的时间,他应付皇帝应付一天,此刻头痛欲裂。
这澜国公主真是一个阴魂不散,今日在御书房里,为了这事周旋不少时间,费了很大心神,才让皇帝将话收了回去。
现下正是心烦意乱,周身都散发着阴戾的气质。
阿宝远远一瞧就知道今天主子又犯病了,麻利地滚了。
府中下人都记着陆铖犯病时的日期,就是为了躲开那一天,于是陆铖回到房间时一片漆黑。
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光线,头越来越疼,像是要将他撕开一般。
暴戾的心越燃越旺,突然他抬眸看向里面,声音冰冷带着压迫,“谁?”
里面的人似乎被吓住了,半天没有出声。
陆铖手中执剑,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眉眼冰冷,像是要将里面的贼人千刀万剐一般。
“哥哥……”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看着陆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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