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奉却是长相恐怖的兽,兽神人头兽身,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氛围。
殿中幽暗,看不太真切,陆铖走上前才发现供台下有一个暗格。
按下去后弹出一个抽屉,里面全是顾存知这些年贪污腐败,欺男霸女,克扣赈银,勾结黑恶势力的罪行。
陆铖将其一并带走放进了衣服里,突然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朝床那处走去。
楚鹤川用剑挑开了床帘,里面是一个只剩半口气,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女子。
女子见到来人,屈辱地闭上双眼,眼角划过泪滴,“只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楚鹤川皱眉,“你不用害怕,”他用剑将被子挑起给女子盖上,温声道:“再坚持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救你。”
女子似乎是发现这两人不是和督主一伙的,哭得更凶,“救救我,求求你们,我不能死,我的阿娘还在床上生着病。”
楚鹤川温声将人安抚好,陆铖才问道:“你有没有看见顾存知带来的两个小孩。”
“小孩?”女子将眼泪擦净,似乎回忆起来,“他们在大殿中关着,门口平日里有人守着,但大殿还有一个暗屋,那有一扇窗户为了通风早晨都是开着的。”
“多谢。”
而另一边顾凛然和谢子卿等了好一会才等到顾存知来。
顾存知在自己的府中就像一个土皇帝一般,什么都要效仿皇帝。
他排场极大,坐在华丽的步辇中被人一步一步地抬着来。
透过步辇珠帘晃动时,谢子卿看清了他的面容,以前只是听闻这阉人的长相,这还是头一次见。
“他脸怎么会这么白,像死人一样,这嘴这么红,这看起来不诡异吗?”谢子卿朝顾凛然吐槽道,“还搞得这么奢华,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吗?”
这话并非乱说,谢子卿是长公主之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者他的父亲是江南首富,家中实打实有矿的。
突然谢子卿看见跟着步辇旁的另一个太监一直在瞪他,顾凛然歪头小声道:“顾存知身边能人众多,那人耳朵尤为好,你刚刚说话实在过于大声。”
谢子卿不可置信道:“哄鬼了,这么长的距离,我那正常音量还能被他听了去。”
那人似乎在顾存知耳边说了什么,顾存知才下步辇,便笑道:“小世子莫不信,我这仆从耳朵甚好,咱家最近身体不好,脸色自然不好,若是吓着小世子,咱家提前赔罪了。”
顾存知虽然是笑着说,但笑得诡异,像是冷血动物一般,谢子卿浑身体温都冷了一个度。
“嗯……没吓着,督主甚……好。”谢子卿磕磕绊绊地说道。
谢子卿没忘记他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没有再让顾存知说话,先是违着心夸了许久顾存知如何如何的俊美,又是如何的有气质,最后夸得只应天上有,不该地下无。
顾存知饶有兴趣地听完,那红得鲜艳的唇张开,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听说小世子与丞相府的陆公子很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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