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又是阉党,当年那帮宦官不知是谁对盛南栀动了杀心,虽现在不敢再继续有大动作,可事到如今也并未抓出凶手。
“陆铖,怎么去找黑脸怪一趟脸这么冷?黑脸怪惩罚你了?”
是刚刚那名少年,他是陆铖的前桌,此刻正坐在坐垫上,又靠在白衣男子身上,等着白衣少年喂他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活脱脱地像在花楼里的纨绔子弟。
“没。”陆铖瞥了他们一眼后,便开始写老师布置的课业了,看见他像是没骨头的样子,随后皱眉又道,“子卿,你注意些。”
谢子卿都已经习惯好友平日里冷淡地发言了,有些稀奇今日居然还能多说一句。
便从白衣男子怀里起来,双手托腮,笑道:“看来你今日心情确实不好啊!”
这时有人打趣道:“子卿你一天天就欺负顾凛然,他可是祭酒的心肝宝贝第一名,贡监里的优秀代表,你不怕人家成绩下滑,祭酒找你麻烦啊?”
又有人道:“第一名又怎么,还不是穷得只配给子卿提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子卿你就不怕第一名未来成了“大官”哈哈哈哈。”
谢子卿将笔筒扔向那人,“闭嘴吧。”又转身瞪着顾凛然,凶巴巴道:“别想着当大官,你不可能的,就算成了,我也会把你拽下来。”
“嗯。”顾凛然淡淡答应道,看上去确实听话极了。
周围的小纨绔们笑得更大声了,陆铖微微抬眸看向顾凛然如黑夜一般看不透的眼神,并未深究,提笔继续写字。
陆铖和谢子卿能玩到一块,全靠小时候一块长大,栀栀从小与谢子卿吵到大,劝架之人每次都是陆铖,加之少年虽纨绔但心眼不坏,性子单纯,算是可交之人。
下了学后,陆铖和谢子卿一块往外走,他们这些荫监一般不会住学校,在京城有房有人伺候,何必去挤两人一间的宿舍。
“陆铖记得这周放假了,叫栀栀妹妹一块下围棋,看我如何吊打她……”
谢子卿看见挂着“谢”字小灯笼的马车后,就没继续说,打算上车回家了。
陆铖却拉住谢子卿的衣袖,眼神沉沉地看着少年。
谢子卿无语扯开,“栀栀妹妹吊打我好了吧!陆铖你心里没有兄弟,只有栀栀妹妹。”
陆铖挑眉,然后将通道给让了出来。
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盛南栀好一点没,就被丞相请去了书房。
“小铖听说最近女子入学一事了吗?”
陆铖点头。
“应该就是近期就能发行下去,但这政令由我下发,栀栀即便年岁小,不够入学的年纪,也得入国子监,才能让天下和圣上放心。”盛铭有些担忧道,“虽入学也都为同龄人,都是小孩,但也怕有心之人算计栀栀,尤其是阉党想从里面做文章。”
“我会守好栀栀的。”
“嗯,若此次能成功,天下的女子都有上学的机会了。今后你也要为官,也要慢慢学会一些为官之道了。”
“嗯。”
陆铖和盛铭在书房又交谈了最近的政事以后,赶着天黑才回了房间。
少年刚回房间就发现有一丝不对,小桃守在屋外,小猫阿花在房间里悠闲地趴着。
见陆铖来了,尾巴摇了摇,发出几声铃铛声,应当是有人故意把小铃铛挂在阿花毛茸茸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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