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安宁后背伸过来,轻轻地扣住她的手腕。
在安宁失神之际,拉她进了对面包厢。
漆黑的房间内,安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闻着眼前人身上散发的薄荷香,压抑多日的痛苦,在此时此刻悉数爆发。
心脏仿佛被利爪撕碎,疼得她全身颤抖。
想要抽出被攥着的手,却反被他握得更紧。
黑暗中,安宁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轻而易举就窥见他眼中的温柔和深情,仅一眼,她便溃不成军。
安宁慌乱地别开头,用力地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哭腔,开口道,“梁子轩你松手。”
梁子轩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安宁,一手与她十指紧扣,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声音暗哑道,“不松,死也不松。”
他伸手打开包厢的灯,瞧见女孩脸上肉眼可见的苍白,一双明亮藏的星辰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
梁子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心里泛起一抹伤痛。
突然开灯,安宁的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她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大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男人,又低头瞅了瞅自己一身狼狈酒气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什么都没有变,依旧像不染凡尘,清冷高贵的神仙,而她满脸愁容,死气沉沉像个怨妇。
不过也是,他年轻有为,妻子漂亮贤惠,家庭幸福美满,怎么能和她一样,因为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作践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
安宁自嘲地勾了勾唇,眼泪不受控制,忍不住流淌下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