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结束,咱俩休假吧,出去走走,到处玩一玩?”谢锦初手指勾着段向恒衣领。
段向恒正在做饭,手挡在他侧脸。
“听你的,别站在这里。”
谢锦初换去他身后,下巴抵在小狗宽厚的肩膀,“八年了,池遥肯定变样了吧?”
“上次联系好像还是一年前,他的字也和以前不太一样,应该成熟不少。”
段向恒沉默几秒,说:“他长什么样?”
谢锦初噗嗤笑出声:“狗崽子,你记性有这么差吗?”
他一笑,段向恒也会开心,“很差,不过不会忘记你。”
“神经病。”谢锦初往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我特么三十多了,还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干什么?”
段向恒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关火去洗干净手,在谢锦初准备离开厨房时拦下他。
“怎么?”谢锦初被抱起来放在厨房中间的料理台上。
段向恒双手支撑台面,圈住他。
对视三秒,谢锦初不满意轻啧,主动凑过去吻住他,手上也没闲着,脱了段向恒的衣服。
“还没试过在这里?”
“不饿了?”嘴上这样问,段向恒身体诚实靠近,方便他解自己的腰带。
谢锦初报复性的捏一把他的脸颊,力气不小,捏红一片。
段向恒不在意,因为可以从其他事情上讨回来。
这一弄,很晚才吃上饭。
吃过晚餐后,回房间继续。
谢锦初非常配合,勾的段向恒就差没死他身上。
刚结束,段向恒胳膊一疼!
一直针管戳进他手臂,等他低头,谢锦初已经把里面的麻醉药全部推了进去。
段向恒躺倒在床上。
谢锦初额头还挂着细小的汗珠,俯身亲他。
“等我回来。”
“如果活着回来,我们去领证。”
段向恒说不出话,眼底翻涌着痛苦和悲楚。
“我知道你一直想听我说什么。”谢锦初束起汗湿的发,“回来,告诉你。”
谢锦初轻弹小狗额头,怔愣地望着段向恒决堤的泪,狠下心,还是走了。
等到药效过去,段向恒追出去,早已没有谢锦初的踪影,甚至这次,他不被允许离开备战区。
段向恒像头野兽,打人,怒吼,挣扎着要出去,会被再次注射麻醉,送回房间。
他只得到一句话。
谢指挥员唯一的请求是保护好他的弟弟。
谢锦初知道他会疯,早有准备。
段向恒比以前更沉默寡言,每天面对上门查看自己是否还活着的陌生人,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四个月过去,谢锦初杳无音信。
甚至段向恒都以为,他可能去找顾望了。
或许吧,段向恒自嘲一笑。
谢锦初那么喜欢他。
八年的陪伴,始终抵不过顾望的十多年。
不过,段向恒还是想等等谢锦初的消息。
如果死了,那么他也会了结自己的性命。
又是新的一天,春天边境的花开的艳丽,蔷薇挂满墙头,浅淡的香气穿过未关严的窗。
“梆梆梆!”
房门被敲响,吵醒了床上的段向恒。
以为又是来看自己死没死的,他熟练地抓起床头柜的塑料杯丢过去!
“嘭!”砸在门上,又掉落在地。
以为可以清净了,却不曾想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他不起来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趋势。
段向恒没法,只能下床走去开门。
门开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来人逆光而立,笑了下,又咳了两声。
“段向恒,怎么还睡懒觉?”
听到熟悉的声音,段向恒终于舍得完全睁开了眼睛,回过神时,满脸的泪。
他被谢锦初抱住:“差点祭了我……”
段向恒动了动唇,说不出话,却哭的像个小孩子,不停的抖。
谢锦初摸摸小狗脑袋:“我爱你,段向恒。”
八年的陪伴,体贴入微的照顾。
什么时候动心,说不清楚了。
只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段向恒和谢锦初离开边境,去往更多地方,看遍祖国河山。
偶然一天段向恒提起:“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时谢锦初展颜一笑,风温柔地拂过发丝,又紧了紧十指相扣的指尖,轻声说:
“在最后追捕途中已经有很多人倒下,当时我就在想,我不能像顾望那样食言。”
谢锦初注视着他:“我不想段向恒,变成八年前的谢锦初。”
他爱他,他不要他煎熬的继续等待。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