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评论,正巧说进他的内心。
[他真的很像十多年前那位去世的安影后。]
“是!是她!”喉咙里挤出几声嘶哑的低吼声。
发黄干枯的额发颤动,苍白病态的脸上逐渐展开一抹癫狂的笑。
“池……池遥……是,是叫这个名字……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这张还算清秀的脸上透露着一丝邪气,眸光也变得狰狞。
“我要我的孩子……揽月……揽月,我会照顾好他的……”
内心的空洞在这一瞬间被填满,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颤巍巍从椅子上起身,因为坐的太久,双腿发麻,短短几步路走的异常艰难。
瘦骨嶙峋的手拉开抽屉,颤抖着在抽屉深处摸索,轻微塑料声响。
动作忽然变得急躁,抓出那袋粉末,撕破个小口子,往锡纸上倒。
手抖得太厉害,他不得不抓住自己手腕,控制好量,拿起盛粉末的锡纸。
“咔哒——”
打火机蹿出蓝色火苗,加热锡纸,粉末隐隐冒出烟雾。
他低下头,贪婪地吸入……
.
“都在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但还是好无聊……”池遥仰躺在家里的真皮沙发上。
暖气开的足,热乎乎脸颊贴在沙发正好,很舒服。
“城市不让放烟花爆竹,迎城可以,过年要回老宅?”傅琅端着一杯草莓奶昔递给池遥。
“嗯!迎城允许放烟花爆竹,烟花会从大年三十一直放到元宵节过后,而且还有游神的活动。”
池遥盘腿坐着,用吸管搅了搅奶昔,尝一口,温温凉凉的,很爽口。
“不过,傅琅哥哥,你高中在迎城上的学不是吗?”
这些事情,傅琅自然清楚:“是,我外婆在迎城。”
傅琅很少提及外婆。
池遥从池徽那里听过,只有只言片语,其他的并不清楚。
“那我们可以回去看外婆!”池遥露出甜甜的笑。
傅琅垂下眸,没什么情绪:“高三那年,已经去世了。”
池遥笑容顿住,变得不知所措,下意识说:“对不起……”
傅琅轻扯了下嘴角:“没事,正巧过年回去需要扫墓,这两年太忙。”
真的没什么。
或许失忆让他被迫冷血,和外婆生活的回忆所剩无几,即便这样,提起老人,心里无端发痛。
究竟是忙,回不去,还是在逃避,不想面对空荡荡的老房子,腐朽的躺椅,荒废的小花园。
“你能不能不要有这样的表情……”
池遥盯着傅琅双眼,烟灰色眼眸空洞,黯淡无神。
“你还有我,我喜欢你好久,进入迎城十中第一年,我就喜欢你了。”
池遥耳朵发红,第一次话语流畅地把心意剖白,指尖陷入真皮沙发,借此缓解紧张。
傅琅不太想池遥因为自己想起去世的母亲,便错开话题。
“是不是我做过什么,让你坚持这么久?”
池遥并不是只看脸的人。
南正城也不缺年轻英俊的总裁。
偏偏,一门心思扑在傅琅身上这么多年。
池遥一眨不眨地同傅琅对视,眸光流转间,脸颊浮现醉人的红晕。
“暑假过后开学没两天,班里有同学过生日,给我了一根三角夹心酥,我第一次吃这个,有点喜欢。”
“然后,他们送给我一堆,我吃了几个,身上出红疹,喉咙脸颊发痒,很快变得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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