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妈妈,爸爸也一蹶不振许多年,家里只剩他们三个可以互相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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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回到家里,池遥像只脏扑扑的小猫,出去了又拐回来,探头。
“哥哥们到家了要记得发消息,要不然我很担心。”
池徽笑得灿烂:“好好好,脚迈出车门一厘米马上告诉你。”
小迷糊被逗笑,挥挥手转身进屋,一进门,发现本应该在房间躺着的人,正站在玄关等他。
傅琅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听管家说,看见你在哭,很担心吗?”
这会儿玄关没旁人。
池遥站在他面前,大着胆子环过傅琅的腰,他什么也没说,却比往常任何一次拥抱都要用力。
意识到他在害怕。
傅琅回抱池遥,“划的小口子,后肩撞紫一片,只有这些,最多半个月就能好。”
“嗯……”池遥闭上眼,依然维持拥抱的姿势,不放开。
听着他克制的哭腔。
小迷糊又变成小可怜了。
不用看,那双琉璃珠似的眼瞳盛满破碎的泪,睫毛缀着点点晶莹。
池遥一哭,招人心疼。
这样站着在玄关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傅琅装模作样捂住肩膀:“能扶我回房间吗?”
池遥连忙退开:“好。”
小迷糊好骗,搀扶着傅琅,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费劲吧啦往二楼走。
看到傅琅嘴角不易察觉的笑意,管家伯伯福至心灵。
家里另外一位保姆提醒:“老大哥,不用去帮忙?”
看穿一切的管家乐呵呵道:“不用,夫夫之间的情趣。”
玩个情趣把池遥累的不行。
扶傅琅坐在床边,正琢磨着去卫生间弄条热毛巾出来帮他简单擦一下。
还未转过身,袖口扯动。
傅琅轮廓分明的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语调漫不经心,开始逗弄小迷糊。
“遥宝,帮我脱下外套?”
黑色西装沾过血,并不太能看得出来,不过血液干涸后那片布料会有些硬,不舒服。
那声遥宝,听麻了池遥耳朵。
“好。”小迷糊不疑有他。
红着脸,弯腰解开傅琅西装扣子,生怕弄疼他,动作非常轻。
傅琅配合着先是褪下一只袖子,到了另边受伤的肩,身体略显僵硬,咬着牙没出声。
“这里肿了?!”池遥忽地察觉端倪。
傅琅后肩肿了一片,衬衫没脱也能一眼看出,那下撞得不轻。
傅琅攥住池遥想要触碰的手,“没事,连续擦几天药会消肿。”
池遥蹲下身,整个人蔫蔫的。
“对不起,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不要管我了……”
他不想谁因为自己受伤。
可是在嫁给傅琅那天,往后所有事情已经注定了。
呆毛都软趴趴成了顺毛。
傅琅揉揉少年通红的眼尾:“我们既然已经结婚,我会照顾好你。”
有些问题,此刻并不合适问。
可是池遥忍不住,浓密的眼睫抖了抖,轻声问:“你是因为那一个亿的帮助所以……心里亏欠我吗?”
傅琅并不能记起关于这一个亿的事情。
不过,男人很干脆:“并不是,池遥,你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优点,特质。”
小迷糊泪眼婆娑望着他:“那你能不能试着也喜欢我呢?”
他可可怜怜趴在傅琅膝头,单薄的肩膀轻颤,眼睛水洗过一般,澄澈明亮。
傅琅气息乱了一瞬。
他以为这段时间越发亲密的接触,已经是在默认培养感情了。
男人眸色越来越浓,宽大手掌搭在池遥后颈,在少年忐忑眼神中。
傅琅动了动唇:“好,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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