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兰看着儿子一脸不悦的站在自已的面前质问自已,一肚子的气,“哼,我说你怎么舍得来看我了,原来只是来找我兴师问罪?”
“母亲,孩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想知道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薛城开严肃的说道。
柳欣兰生气的站了起来:“还说不是来兴师问罪?你还是我儿子吗?之前不辞而别,一走大半个月。然后一回来,面也没见,你直奔地牢去看那阿娇。今天终于想起来来看看我了,可谁曾想还是为了那个贱人!”
“母亲!”薛城开说道,“这些日子,我奔波在夜朗国,相信你的死士是知道我的行踪的,我做了什么,你想知道自然可以知道。当时情况突然,我没来得及和母亲辞行,是孩儿做的不对,孩儿给母亲赔不是!“
“都说女大不中留,我看生个儿子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可你那老婆是什么货色,就是给你带了绿帽子红杏出了墙,你还当她是个宝,竟然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你问我为什么把她送进地牢?那还不是因为她下贱偷人,给你丢脸!你不忍心惩罚她,那就由我这个母亲代劳!”柳欣兰怒气冲冲地说道。
薛城开立刻解释道:“这件事瞒着母亲,是孩儿不对,可这事有蹊跷,孩儿也只是想等事情查清楚了再下定论!只是刚好夜朗国有要事相商,孩儿不得已才不告而别,只是想把她关在祠堂,等回来再做处置!没想到,母亲却把她关进了地牢里!”
“那你是在责怪我多管闲事了?!”柳欣兰大怒,越说越生气。
“当然不是!母亲要把她关进大牢,也不是不可,可为何要对她动刑?这半个月,她差点的送了命!”一想到阿娇全身是伤,他便不敢再去细想这些日子她是吃了多少苦头。
柳欣兰不屑的说道:“你只看到她受伤了,可曾知道她那日在祠堂拿着刀刺伤我,她是要害我性命啊!”
面对母亲突然的哭诉,薛城开很震惊,小青昨晚也说到了这一点,她以为只是母亲关押阿娇的一个借口,想不到母亲竟然把伤口揭开给他看,“你看看,这么大的刀口,那阿娇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我不把她关起来,难道任由她胡作非为?”
薛城开却质疑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母亲大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柳欣兰生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我是故意冤枉她?”
“孩儿的意思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太了解他的母亲了,说阿娇刺伤她,他绝对不会相信。
“好!就算她不是故意刺伤我,那她红杏出墙这事儿,难道我作为你的母亲她的婆婆,我不该管一管?关进地牢用用刑而已,这是她该有的惩罚!谁让她干出如此下贱的事!”
薛城开沉默片刻,回应道:‘这事有蹊跷,母亲应该也知道可能是范语心安排的一切!”
柳欣兰冷笑:“想不到你刚回来,家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是小青和你说的吧?那只是她的想法,她是阿娇那个贱人的人,当然帮着她说话,事实如何,到底是阿娇偷人,还是范语心诬陷,谁也说不准!我不用刑,她们又怎么会说真话?”
“母亲,您错了!小青不是她的人,而是我的人,她向来只听从我的命令!我相信她的话并非谎话,她只是在把自已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而已!再说,您对她们动刑,这都多少天了,有结果了吗?谁承认了?”
面对薛城开的质问,柳欣兰终于不再反驳了,这时薛城开接着说道:“母亲,我今天来当然不是和您兴师问罪,更不是要和您分个对错!事已至此,我希望能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
柳欣兰疑惑的问:“解决问题?你想怎么解决?那关键人物莫语已经死了,想查出真相,搞清楚谁说了谎,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城开点了点头,“母亲,这些我明白,其实事实如何,我心中已经有了判断,我相信母亲也早就有了判断!”
他的话让柳欣兰的心咯噔一下,薛城开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追究这件事情的真相,而是打算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什么意思?”柳欣兰问。
“范语心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我都应该能猜到!母亲想做什么,孩儿也能猜到!至于那阿媚,无非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想坐收渔翁之利而已,母亲也早该知道的!可现在,阿娇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有多重要,母亲自然也知道!我只希望之前所有事情能够不了了之,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要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薛城开认真的说道。
柳欣兰笑了笑:“焕儿啊,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身边的这些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你想息事宁人,她们愿意吗?先说这个阿娇,受了这么多委屈,她一心只想要个真相,可你现在却打算不了了之,你认为她会甘愿?她若心中不服,觉得委屈,会心甘情愿的给你生孩子?再说这范语心,仗着你对他心存愧疚,仗着手上那半块兵符,就敢在我薛府撒野,以为我不敢动她,兴风作浪!她今天敢设计陷害阿娇,明天也许就会在我头上动心思!这个女人,你不得不防啊!她就是养在身边的一条毒蛇!我本想借此机会铲除她,可现在你回来了,你定是下不了手!可一旦如此,便给了她反咬我们的机会啊!还有那阿媚,虽是弄不出什么大动静,可她对将军夫人之位从未死心,妒恨阿娇太深,她们姐妹之间的恩怨怕是你我都无法化解的。如此看来,你如何保证这三个女人之间的事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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