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林夫人忍不住叹息一声,“哎,只可惜,她并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待他们母子是何等的好,连我这个正室的位子,都差不多是她的了!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放下仇恨,狼心狗肺,竟然如此的对待你!南山啊,你这是养虎为患啊!而且一养就是两只!你看那薛城开,从小到大,你对他的付出,掏心掏肺。当年我以为他是你的儿子,付出这些是应该的!可现在,你本知他是别人的孩子,还依旧无限的付出南山啊,我该说你傻呢还是太善良了!”
薛南山听完摇了摇头,“鸾儿,虽然我对柳欣兰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可对薛城开,那是实实在在的父子之情啊!我全部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我能看到他父皇的影子,也似乎能看到我当年的影子!我对这个孩子爱的紧啊!可我万万不知道,他从小受他母亲的蛊惑,早就对我对我恨之入骨,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啊!如果我早有些防备薛府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幅模样!”
林夫人拉住他的手,“南山,你不要再自责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你问心无愧,是他们母子,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错怪了你!现在薛府成了他们的天下,薛城开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薛府也一手遮天,我们该怎么办啊!”
林夫人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便无比的着急。她现在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便更加担心柳欣兰母子会对他们不利,甚至对他们的女儿念奴不利啊!
薛南山叹了口气,“哎,夫人,现在我担心的倒不是他们会如何对付我们对付薛家,我担心的是他们有更大的野心!
“更大的野心?你的意思是?”林夫人似乎有所顿悟。
薛南山知道林夫人那么聪慧,一定是猜到了,于是说道:“夫人,猜的没错!他们要做的正是实施他们的复国大计!我也是在被柳欣兰囚禁的这些年,慢慢的察觉到的!你可知他们的势力,如今有多庞大吗?这府上几乎全部都是他的人,灵溪的旧部也遍布楚燕,薛城开手握重兵,全部只听从他一人,若是再拿到楚燕的全部兵权,那无疑意味着把楚燕直接送到虎口,到时候,也将会是一场惊天浩劫啊!”
说到这,薛南山激动的颤抖着身体,瘫倒在椅子上,林夫人也震惊到说不出话,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好半晌,林夫人终于说话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南山,那念奴的身份,他们知道吗?”
薛南山点了点头,:知道!我也是从柳欣兰口中得知的!”
“天啦!那若是如此,念奴岂不是有危险?当年定是柳欣兰那毒妇暗中使计,害得我与女儿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如今,念奴重返薛府,柳欣兰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肯定会对她不利的啊!这可如何是好!”
林夫人立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来回踱步,薛南山倒是镇定了下来,“夫人暂且稍安勿躁,念奴,我们的女儿,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林夫人疑惑,“何以见得?”
“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薛南山笃定的回答。
“什么东西?”林夫人又问。
薛南山摇了摇头,“我暂时也不敢肯定,但一定是对他们复国有着极大帮助的。夫人可记得我赠与你的家传玉石?”
“你是说那块绝世罕见的血玉?”
“正是!那是薛家世代相传的宝物!父辈们曾告告诫过我,这是大吉大凶之物,可保世代平安,但不能妄用!我赠与你是因为你性格委婉绝不会妄用它。可你生产当晚,天将灾星老皇上暴毙,所有的征兆指向指向你肚子中的孩子,我也因此无奈要将将孩子暂时送走,以防止朝中有人妖言惑众中伤我们薛府!可谁知竟有人快我一步,将我们的女儿还有那块血玉一同抱走了!”
“这个人就是柳欣兰安排的是吗?”林夫人面色严肃的问道。
“是的!我之前根本没有察觉到,可后来我身体瘫痪,整日倒在床上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思来想去,我才发现这其实就是她安排的一出戏!她之前就想问我要那血玉,可我已经赠与你又岂能再拿去给她?如此看来血玉和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定是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做的!”
林夫人听完,捏紧自已的双手,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怒过,“我猜测过无数个可能的原因,想不到真的是她!她所做的一切,害得我骨肉分离,我可怜的女儿啊!她好不容易长大了,为何又要回到薛府呢!为何要遇上那对母子!南山,我们的女儿,怕是要卷进这场风波里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薛南山也无计可施,“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她是我们的女儿,是薛府的长女,唯一的血脉。都说她是灾星会害死她身边的人,会害楚燕灭国可我倒觉得,她她会是唯一能能解救这一切的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