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贤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回道:“老夫怎么敢辜负将军的一片厚望!将军莫急,老夫在说出此法之前还要问一句,这薛府,是否还留有血脉?将军自然不是薛南山的亲生儿子,而我也知道那薛北望也是养子而已!”
“先生为什么有此疑问,难道,,,”薛城开心生疑虑,难不成这破解之法真和薛家的血脉有关?难不成,,,
圭贤子点了点头:“正是!这是一直流传的说法,我一直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没有人真正的解开过。以讹传讹也未尝不可能!可是既然有这样的说法,也不回事空穴来风。我便注重的按照这个方向去摸索。这古往今来,只要是涉及到血玉的书籍我可谓是如数家珍,没有一个能真正的解答于我。前段时日,我把自已关在我的书库里,闭门不出,潜心于书籍的查阅和解读。到了最后我都快要放弃了,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解读出血玉的解读之法,我活了半世,做徒弟时就想着,今后的哪一天要把这旷世之谜给解开。当时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多日滴水未进,探索不出这其中的奥秘,我甚至想直接饿死在这书库里。也许是老天看到了我一片赤诚,书库的烛台落下,正巧落在我的一本古籍上,眼看着自已心爱的书要被烧毁,我连忙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救下那本书。我用手扑灭书上的火苗,就在这时,我却发现了隐藏在书中的夹页。血玉的破解之法,在这张夹页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哈哈哈,老夫终究还是找到了破解之法了!”
圭贤子说了一大堆欣慰之话,可薛城开关心的是到底是什么办法,于是问道:“夹页上写了什么?”
“脐血出,血玉破!”圭贤子简单的回答道,然后继续解释道:“它上面写得很清楚,必须是血玉当时主人下一代子女孕育的婴孩的脐带血。”
“果然还是这脐带血!”薛城开大感失望,他其实早就隐隐觉得破解这法和这多多少少会有关系,他一直不敢轻易尝试,不仅是因为一时半会弄不来脐带血,更是因为他希望找到圭贤子,能有另外的破解之法。这样,这事就和薛家的子女没有必然的关系。
他当然知道,薛家的子嗣,唯一的血脉就是连阿娇,当年那个侥幸躲过一劫的薛家长女。他皱着眉,又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破解之法?”
圭贤子摇了摇头:“老夫也有此疑虑,于是又钻研了几日,最后还是一无所谓。这血玉本来就是大吉大凶之物,福祸相依,它能给它的主人带来至高无上的权力,武力,也能给它的主人带来灭顶之灾。这灭顶之灾就是它会嗜血,只嗜主人之血。如此说来,这破解之法也是顺其自然的!圭贤子无能,除此之法,再也找不到其他破解之法!”
薛城开听完,心中无奈的叹息,他继续问道:“那脐带血,如何取!”
“回将军,无论是男是女,必须先有婚配或与人交合,孕育子女。待腹中子嗣瓜熟蒂落,生产之时将婴孩连同脐带一同取走。脐带连接婴孩与血玉。一旦血玉遇到此血,便会拼命的通过脐带吸血。待血玉吸满血,那婴孩全身血液也就被吸光了,也活不了了!”圭贤子说道。
薛城开听了忍不住心中颤抖了一下。这血玉解封之法,未免也太过残忍了,“那,,,那就等于要白白牺牲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的性命!”他仍不敢相信!
“不错!将军,这血玉凶恶,侍主更杀主,这是宿命,逃脱不了的!所以这解封之法才会被保密至今,没有人真正尝试去揭开它。将军,既然这解开之法已经找到,是否,,,”圭贤子虽找到了破解之法,可没有亲眼看着血玉解封,他仍是不满足的。他恨不得立刻尝试一番。
薛城开立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先生!今日你和我所说的这些,你必须帮我保密,不得对任何人说起!”
“将军此话的意思是?”他辛辛苦苦找来了法子,难不成他并不打算尝试?
薛城开说道:“血玉一定要解,但我还要做一些安排!这事你切莫张扬,不知先生能否答应本将军?”
圭贤子点了点头:“将军的话,老夫绝不敢违抗!老夫生是灵溪国的人,死也是灵溪的鬼,只要能帮助将军复国,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回到故土,我什么都愿意做!”
薛城开承诺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与圭贤子约定好,送走了圭贤子,然后一个人坐在书房心神不宁。这简直就是一个噩耗。眼看着明天就是他和阿娇的大婚之日,却让他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这件事。说真的,他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了。他和阿娇成为了夫妻,以后一定会孕育子女,那也就是说,他要解开血玉,拿到能助他复国的天降奇兵,就一定要拿他们的孩子做祭品!他的心在颤抖!
可若是他舍不得,那么天降奇兵就永远得不到!得奇兵者必得天下!他现在的所有准备,少了这支军队,必然成不了事!复国大业会失败不说,还有可能连累家人,灵溪的旧部以及散落在各种的灵溪人,带来灭顶之灾!
他实在太矛盾了!他不知道自已下一步该怎么做!但他明白的是,解封之法他一人知道就好,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会给阿娇带来致命的危险。尤其是他的母亲,一定会逼迫他立刻采取行动!
既然明天就是他们的大婚,不管如何,还是先把阿娇娶进门,至于后面该怎么做,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盘算好了,便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明天就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天,任何事物都不能扰了他的心情。
他走了出去,却不知道在门外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发出得意的光芒。她从暗处走了出来,冷笑一声。这人正是应该禁足子芳院的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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