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硌人的手指,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夫人,烟儿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走……”
“轮回之苦?呵呵,两世为人,何为苦,何为幸福?上天待我不薄,抑或是折磨予我?烟儿,我也不知啊!”
陶酥酥悲叹,“众生皆苦,无人幸免!我又如何逃脱!”
说罢,看了眼药碗,又说道,“人生已如此之苦,又何必再入苦药于口!烟儿,你若真心疼我,就端走吧!”
“夫人,夫人,求您了……”
苏烟哭求着,也换不回她的点头应允,没法之下,只能端着药碗往外走,想寻个无人处,将药汁倒掉。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大步走进来的新皇燕琪。
燕琪见药碗未动半分,不悦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药都送不如意夫人口里去!”
“陛下恕罪!”苏烟捧着药,匆忙跪地求饶。
“废物!”
燕琪上前抢过药碗,单手撩袍,快步迈入内室。
进了内室,一手端碗,一手半抱起陶酥酥瘦弱的身体,强行扣住她的下巴,将苦涩无比的药汁送到了她的嘴里。
陶酥酥紧咬的牙关被叩死,嘴巴张开,只能被动地饮下那一碗苦药,乌黑
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满身,湿潮恶心,散发着一股草药独特有浓浓苦味。
药灌完,燕琪起身放碗,还未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哇的一声,床上之人具数将刚吞入液中的药液全部吐出体外,吐到最后,只见苦水,似要将黄胆都吐了出来。
“谢芷!”
燕琪怒极,直呼其名,质问道,“你当真想死?”
吐到双眼模糊,陶酥酥已然没了力气,与他多说一句话,只那姿态与死气说明了一切。
是的,她一心求死,不欲苟活于世!
见她这幅半死不知的鬼样子,燕琪站在不远处,冷眼观望许久。
最后,才缓步走到床前,将她从被褥中抱出,披上毛毯,迈步向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简单几个字,说出来,却费了陶酥酥全身的力气,她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
话一问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求答案。
燕琪声音轻缓,“不是想死吗?那又何必在乎朕要带你去何处?”
是啊!去哪里,不都一样吗?
反正,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那她又何必在乎,自己以后要到哪里去呢!
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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