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不,这具身体,都是她借来的。
“夫人,喝点米粥吧!”
亲眼见了当时的场眼,苏烟又急得想哭,“喝点粥,暖暖胃,人就活泛点,婢女们都已经把床被暖热,夫人等会先去床上躺着吧!”
左右徘徊观望,一个欲哭一个疼惜,一个动一个静,打心眼里对自己都是实实在在的在乎,这种感觉,对陶酥酥来说,可真好。
她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吃完粥,躺在床上,陶酥酥轻咳几声,笑着对酒明说道,“吹首欢快的曲子听听,看你们一个个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死了呢!”
“夫人瞎说
什么,不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夫人肯定能长命百命儿孙满堂!”苏烟眼眸中含着水花,又急又气地说着。
酒明眼底深埋着浓重的悲伤,只沉默地起身,从橱柜中抽出一只短笛,拣了首较为明快的曲子,轻轻吹了起来。
曲调响起在内室,是欢快悦耳的,可听在陶酥酥的耳中,只觉得心中寂寞荒芜,像在一片茫茫大草原上,片草不生,一望无际,入眼的皆是干涸的土地。
就这样,缓缓地闭上眼睛,在明快又悲伤的笛音中,昏睡过去。
翌日。
寿宁宫,后宫嫔妃,齐聚一堂,欢歌笑语,艳舞轻歌,好不热闹。
坐在太后左手侧第一位,陶酥酥脸有符合礼仪的淡笑,身后站着酒明与歌姬瑶儿随身侍候,谁来敬酒都会与其喝上一口,偶尔轻咳两声,也都遮掩的很好。
人群中,不知哪位嫔妃说了一句,“听闻如意夫人舞姿艳美,不可方物,之前为太后娘娘的寿辰献得一首祝寿舞,可谓是惊为天人。不知臣妾等,可有福气再欣赏一次?”
她话音一落,满室静寂。
真是大言不惭,一个小小嫔妃,也肯让三夫人之首的如意夫人献舞,怕不是太单纯,就是当炮灰的命!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首位,故意不出声喝止,私下里
的意思,殿内脑子转得快一点的嫔妃,俱是了然。
知道逃不过,也知道这本就是太后为她设的局,陶酥酥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鼻音浓重地哑着嗓音说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前日在佛堂守夜,不想身子骨太过单薄,染上了风寒。本欲请假于太后娘娘,可臣妾想来,后宫之中,臣妾若不为各位姐妹们做表率,怕是有辱大夫人的称谓。”
说罢,又是重咳几声。
太后凝眉望向她,思考了会,才笑着说道,“无妨!”
说是无妨,眼睛里的寒意,却满溢子出来。
“不过……”
陶酥酥咳完,又接着说道,“臣妾虽不能为各位姐妹们献舞,但身边有一位名歌姬,善舞善歌,比臣妾更为妩媚动人身姿妖娆。正好今日有此机会,就让她在太后娘娘面前献个丑了。”
“也好!”
太后脸色淡漠,轻抿杯中清酒,目光扫都没扫已上了场表演的歌姬瑶儿。
桌案上,名酒温热,果品繁多,殿角箜篌声悠悠响起,舞袖翻动撩人心弦。
从未见过歌姬瑶儿的舞,此刻一看,陶酥酥身为女人,都不得不感慨其舞姿诱人妩媚,眼睛似勾,勾得人心痒非常。
怪不得,怪不得,是名歌姬呐!
这么好的身段,这么好的资本,怎么就跟错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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